说着可惜,他却极是开心,又保持着耳语姿态,死死压住笑音,听来尖细妖异,直若疯癫。正笑着,他又站起来,阴散人先步闪开,看着他踉跄迈出两步,扶着亭柱,手伸出来,指着崖下小湖。
湖水中央,便是中枢小轩所在,轩中还躺着赤身裸体林无忧。
“那也是个可人儿,当然,她娘亲也是!现在,总算不用再碍着谁面子……记着,若是栖霞过来要人,不脱光衣服,莫让她进来!”
气势如虹地挥手,却险些把自己带倒,李珣顺势转个半个身,又看向阴散人,这时,他忽然发现,阴散人眼神很有问题。
“你看做什?”
。
他扭头去看阴散人,这位生死不由已傀儡,还在崖边凝望,虽未主动去检查,却也能感觉到女修脑中复杂情绪。
如果……如果他死,在灵识寂灭之前,是否也会像阴散人看他那样,来看待那个小姑娘呢?
这想着,李珣又笑,他拍拍自己大腿,示意美人儿坐上来,他没有强制,阴散人也很顺从,两人就这坐在起,由李珣轻声说话:“刚刚,差点儿没命,这就等于你差点儿没命,也就是说,你徒儿险些便要咱们命,大家也算是同病相怜……”
这应该是个笑话,只是阴放人安安静静,没有任何回应。
李珣直勾勾地盯过去,阴散人没有与他对视,默默移开视线,她越是这样,李珣心里越是着恼,他大步迈过去,伸手揪住女修衣襟:“阴重华,阴师叔,你不会把‘师叔”称呼当真吧?你
李珣也不管她,自顾自地扳指头,看似条理分明,实则思绪所至,信口开河:“去年,救下婴宁,发端,那师姐对你说什‘如意玉婴’,如今看来很有问题。当年在嵩京,秦婉如本来该死,却没有死,有问题!
“也是在嵩京,你变成傀儡之前,突然助臂之力,灭杀血散人,现在看来,也有问题。”
“还有,剃刀峰下,你那亲妹子死法也是古怪得很。当然,还有你几处记忆受损,眼下看来,更是大大地有问题……是,本来没问题,出事,自然也就是问题!”
说着,他放声大笑,却不再细想下去,因为他真不在乎:“天高地远,在三界之间,若是有心躲藏,想找到个人,谈何容易,钟隐那家伙,在其有生之年,又真正斩杀几个敌人?所以,不急,不急……倒觉得,那两对人儿以后必然会与牵扯不断,现在又何必去费那番心思?”
他忽地绷住脸,斜睨阴散人,转眼又笑出来,伸手抚着美人玉颊,他把脸凑过去,使肌肤相亲,下巴抵着女修香肩,耳鬓厮磨,亲密非常:“肯定会牵扯上,过两天,便去灭阴阳宗,男全杀光,女便用来练师叔你教六御阳阴变,等遇到师姐和那徒儿,便来比比,谁更正宗,好不好?对……说起来,你专门为调教好徒儿,还没吃到嘴里,可惜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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