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绝没有为自己开脱意思,而这种坦荡,透过他语气、神态显现出来,无形中具有极强大说服力。
“看看琅环岛上那场面,恐怕除两百年前杀凤之役,再没有能比得上。当然,杀凤之役没有亲历,倒是上人可以与记忆中情形印证下,十多位真宗师、上百位各宗最精锐高手,汇集在小岛上,总不是赴宴来吧?”
天芷沉默不语,阴散人则轻轻点头,以最和缓语调为李珣敲边鼓:“正邪诸宗欲盖弥彰,拉出人马应该就是行搏浪击之用,可惜这绝瞒不过古音。”
“没错,若能集合这些人马,且又能齐心协力话,天底下也没有能阻挡他们力量,瞒或不瞒,也没什差别,唉……真是可惜。”
李珣惋惜正是针对“齐心协力”而发,通玄诸宗虽是在散修盟会压力之下,有合流趋势,却各有各小算盘,旁不说,单是今夜他经历情形,便足以证明,几大真宗师之间,绝不是条心。
撞到海里去。
这拳轰出去,他心情竟然好转不少,再看阴散人,也没有之前那面目可憎,他向这个最得力手下勾勾手指,绷紧脸也略有松弛。
阴散人从海中升出来,身上滴水不沾,俏脸上挨重重拳,却半点伤痕也无,神色更是分毫不变,仿佛之前什都没发生过,她很听话地来到李珣身前,微倾上身:“主子?”
明知她是做戏,且顺从举止之下,埋藏着更大讽刺,李珣仍有足够优越感从心底升起来,他终于笑起来:“抱歉,是心里不痛快。”
毫无诚意地表达歉意,他忽地冷目如电,刺向旁边海面:“上人既然来,也不必再看们笑话,现身便是。放心,这里没人能看到你。”
而且,这还是在他们占据压倒性优势情况下。
可以想见,若真与散修盟会拼杀,当事态惨烈到超出他们能够承受范围时,后果会是什!
“私心杂念害死人哪。”
李珣开口,便有些好笑,自己也没什说教资格,他还不是门心思要拿天芷上人当枪头使……思路转移到这里,他瞥去眼,只见天芷神
这种情形下,大伙也不必再搞什矫情,他话音方落,哗声水响,天芷上人也学阴散人从海面下升出来,依旧兜帽罩头,将隐秘行径贯彻到底。
李珣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半晌,忽地弯腰,向她施半礼。
“多谢上人之前提醒,可惜敝人驽钝,未能及时醒悟,才惹出这番事来。”
天芷理所应当地受这半礼,而且,大概是兔死狐悲缘故,她看李珣眼神倒是柔和些,只是语气依旧冰冷:“有空道歉,不如想想如何履行你承诺,以你目前身份,厉斗量他们总不会将情报双手奉上。”
李珣出乎意料地摇头:“不,并不这认为。虽说身份意外,bao露,可事情却没有想象中那糟糕……或者应该说,就大势而言,比们预想还要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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