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种感觉，妖凤从羽毛中
得到信息，将远比他描述更详细，更直观。
水蝶兰在身后低声说：“青鸾原生灵识或可记录些许片段，再烙进仙体里去，也许羽毛里有些残余。嗯，放心，
定是被你刺激之后、飞升之前那段时间，不可能再多
。”
他不但解释空间裂隙来历，还隐隐点出青鸾事情。
妖凤当然明白，她冷冷瞥李珣眼，但就在这眼后，她视线便再也移不开。
李珣不由得心里发毛，他看到妖凤瞳仁定住，视线像是两根烧红铁针，抵在他胸口，而在其注视下，胸口亦有层冰寒与之应和。
李珣几乎是立刻反应过来，定是那两根羽毛有感应，青鸾飞升之际，那波惊人震荡，或许也只是在通知她在此界唯挚友……或者说，爱人？
心中冷嗤声，李珣知道隐瞒也是无用，干脆伸手入怀，缓慢地将两根羽毛抽出来。
来。
隔着数十里，妖凤似乎正在发呆，李珣用尽目力也看不真切，正奇怪时候，妖凤已摆脱那古怪状态，抬起头来。
隔着数十里距离，李珣仍能感觉到对方凌厉眼神，只是这次，李珣不想再针锋相对。
他抱臂当胸，驱使幽退后，静静地不发言，妖凤眼神力量却在逐步减弱，最后，她慢慢地飞过来，之前灼热杀意，均内敛不见，但离得近，李珣似乎可以听到，她心底涌动不甘嘶啸。
“如果有可能，这女人大概会让三界统统毁掉。”
青羽完全,bao露在空气中那刻，李珣清晰地听到声近乎绝望呻吟。然而李珣想看清妖凤表情之时，眼前红光扑面，岩浆般热流将他全身罩住，深藏其中杀意更是刺入骨髓，迫得他不得不向后退避。
才退数尺，他忽地福至心灵，手上松，两根羽毛飘飞出去。
青羽被那火光卷，非但没有化为灰烬，反而荡漾起层幽蓝光波，旋即火光中分，只纤长白皙手掌探过来，将两片羽毛轻轻拈住。
火光随即消退，李珣也止住身形，按住招呼幽打回去念头，平淡开口：“这是青鸾仙子遗世之物，想来交给元君，当是最恰当不过。”
他这根本就是废话，至于更实在点，像是青鸾羽化经过，倒不是不能说，可看到妖凤将全副心力都投注到青羽之上，他又将到嘴边话咽回去。
她果然疯，李珣说不出心中是个什
滋味，而这点儿心绪也只存在那瞬，便烟消云散。
他只是冷眼看着妖凤靠近，直至身前不远处。
“下面，是什地方？”
妖凤这话倒还有点理智，不过李珣却觉得，她每吐个音节，那有限理智便崩碎分，如果自己愿意，大约只需要再扔颗火星出去，接下来便将是又场惊天空地死斗。
按下这愚蠢念头，李珣笑吟吟地开口：“怎，元君不觉得眼熟？九幽蚀界之时，你
所见通往九幽之域裂隙，于此有何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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