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高明。”水蝶兰立时下断语,“在所知范围内,此法应当是最精妙法门之。”
“这是说,如果让此法顺利运转下去,青
话音方落,李珣便接上来问道:“如何才称得上是死中求活?像玉散人那样,以血融之术,生就玄婴,旦功成,夺舍转生,可算应劫化生范畴?”
“你问得可不怎高明。”水蝶兰不冷不热地刺他记。
“当然,夺舍转生本身便不怎样,自家根本法体本就是最适合本人修行宝器,便是只存丁点残沥,也比抢来外物来得稳固。古往今来,夺舍之后,能证道者几稀,这绝不是没有道理。”
她说得绝对,李珣却也并非是偏听盲信之徒,脑中只转,便想到恐怕这是水蝶兰这样妖魔所固有思维。
像她这样钟天地灵气而生洪荒异类,怎样也找不到比自家法体更适合“容器”,故而切根基,都在本体之上,修炼之途,也都由此而来。
劫之术,又是怎样?”
“度者,渡也。当如过跨沟过隙,且又为测、为算,当知天时地利,又贵在自知。随诸劫变化,或应劫化生、或以退为进、或千锤百炼、或通达解脱,无定之规,却要蹚得过、停得住、站得稳,如此方能百尺竿头,更进步。”
水蝶兰朗朗言述,妖异蓝唇微微勾起,傲然至不可世,至此更有绝顶妖魔之风范。
她说到兴头上,更直斥诸宗法门:“当今之世,遇劫只有两件事:要缩头躲闪、要垂死待毙,平时也就罢,可遇到四九重劫之类大劫数,只懂得筑巢挖洞是不行”
“这次缩头,便再没有下次机会,空自叫嚷登天无路,却不知是自己先封门,实在可笑之至!”
不过,李珣此时情况,倒与水蝶兰相似。
精修《血神子》之后,他身躯魔化,与人身绝不相同,那些寻常度劫之术与他并不契合。在这上面,他倒要向水蝶兰仔细讨教。
他转过脸,看到阴散人正若有所思,心中转,便笑问道:“你也是此界顶尖人物,觉得此言如何?”
阴散人闻声醒来,也微笑响应:“水仙子所言发人深省。日后有暇,还请不吝赐教。”
水蝶兰不置可否,李珣只好解围道:“那,青鸾使出诸天羽化之术,可算是高明度劫秘法?”
妖女口气极大,可是李珣却不敢轻忽。
像水蝶兰这样大妖魔,可是经过十几次四九重劫依然活蹦乱跳主儿,实是比当世任何宗师修士都要更有发言权,尤其是到李珣层次,听到这些由经验堆积起来精辟言论,对日后修行,当有极大帮助。
“何谓应劫化生?”旁边阴散人突然相询。
李珣讶然回头,却见她眸光闪闪,显然颇有所得。
水蝶兰瞥去眼,面无表情地道:“知不可为而为之,是为‘应劫’;搏生机线,死中求活,是为‘化生’。简单来说,置之死地而后生,勉可证其实,当然,其中精妙,不可为外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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