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隐搭个高高台子送上去,台子从地基到骨架,都是他手操持,若他是好心,自然最好,可若真在算计,说不定哪天就垮。现在便是想如何能换个落脚地方,至不济,能从台子上顺顺利利下来也成。”
“你倒看得开。”
水蝶兰横他眼,又转脸看向阴散人:“这骨络通心之术在通玄界从无记载,应该是钟隐所创。不过不管什创意,总要有个源头在,如此方能抽丝剥茧,逐步化解。你有什发现?”
阴散人缓缓摇头,反问道:“水仙子呢?”
水蝶兰正起身子,支颐手放平,在案上敲:“总觉得这里面有‘天魔万相’影子,因此才能与同属天魔之道《血神子》如此契合。而这无上天魔神通,却不是特定法门才能修到,其分枝太多,想找到个确切源头,还是难些。”
只是在那声“主子”入耳时,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下。等阴散人说完,她才嗯声道:“和钟隐没有来往,也弄不清他心思。这里面关节,还是要你这个熟人猜猜。”
阴散人看出水蝶兰在故意摆架子,却仅是莞尔笑:“纯以手法论,其天然生发几已融进本能和血脉里,如此,无需刻意用力,使其间脉络通达,自然而然地将三派法诀合而为,无分彼此,显然是有益无害。只是……”
她稍稍顿,语气转折:“只是,以法御人,不若以人御法。龙乘云、虎生风,因龙虎而致风云,乃为天理,可若是因风云而有龙虎,那便……不美吧?”
说着,她向水蝶兰以目致意,姿态放得极低。
水蝶兰瞥她眼,明眸转动,也回之以微笑:“*d友说得极是,此术印记太过深刻,又与血肉心意交融,便是不想使用,亦不可得。若所猜不错,当日钟隐传授此术时候,用应该是‘心感体悟’手段吧?”
论见识,阴散人已是此界最广博人物之,但相较于水蝶兰数万载经历,还是有段距离,至少,她所知道天魔诸法,绝对比不上水蝶兰所知数量,不过她此时倒有个计较。
看着水蝶兰皱眉苦思,她轻声道:“主子真正兼修三门,是在人间界嵩京,那时钟隐虽已见过他,却顶多知道他暗修《幽冥录》功夫。”
“如水
李珣睁开眼睛,在二女身上扫,觉得屋里气氛有点怪,不过他很快便为水蝶兰精准判断所慑服:“不错,当时钟隐以剑气将锁定,每日里逼着在剑压下体悟此术精要。”
“说也奇怪,当时他也传授几百字法诀,让熟记,可这些年来,法诀渐渐都淡忘,此术应用却日比日娴熟,最终动念即起,诸般变化,无不如意。”
“现在想来,虽是进展极速,却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正是人法相应,主次不分模样。”
水蝶兰挑眉看他:“问题找差不多,你想怎样?”
这些事情,李珣在来时路上已经想过遍,故而已有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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