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凤没有否认,那,古音果然己存死志!
心中有这般明悟,李珣只觉得寒气自牙缝间丝丝渗入,积郁在五脏六腑之间,心目中古音形象也前所未有明晰起来。
冥火阎罗毕竟不知其中秘辛,他口中“玉散人”,此时己是行尸走肉,早不复当年之勇。也正因为如此,古音状态远比他想象中更疯狂。
谈笑间翻覆天下强者,和心求死阴郁女子,便在此刻合为体。生死之别,看似简单,可那根本就是智者和疯子差别。
李珣宁愿对上十个惜命智者,也不愿碰到个不顾死活疯子。尤其是这疯
“便不是又如何?元君横行天下,当真还挂念们这破落户不成?”
冥火阎罗姿态之低,实是无以复加。
“主意不错,可惜……”
“元君!”
冥火阎罗忽将声音高扬,在妖凤表明态度之前,打断她话,背后熊熊火光似乎也随之颤动两下。
,正如梗在喉,不吐不快。按着元君所说,要敝宗撤换宗主,只为寻古音晦气。
“确实,阎鸯与古音勾结甚久,或许得许多助力,若她继承宗主大位,古音也能从中取利。然而,古音操持天下权柄近半,何事不可为?破落如敝宗,她仍要大费周章,所图为何?还请元君示下。”
“阎夫人与她勾结,你去询问便是,何必问?”妖凤淡淡回绝。
冥火阎罗摇头道:“古音谋算,向来周密诡变,若阎鸯能知其图谋,何至于落得这般下场?”
此言字字诛心,阎夫人听得真切,蜷曲身子更是止不住颤抖,拳掌紧握,指甲破肉之下,片片见血。
妖凤眼中寒芒闪动,冷冷盯去。
病痨鬼深陷瞳眸燃动幽火,分毫不让:“若敝人所猜不差,元君此时态度……莫不是有心报复,却无处下手?”
呛咳几声,冥火阎罗声音渐低,但仍清晰可辨:“当然,敝人相信,若元君要取古音性命,就算她身边有玉散人护持,仍是翻掌间事,最轻松不过。可眼下这局面,应当是嫌杀之太轻,又或是……人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他嗓音轻之又轻,其中却有轻雷郁动。时间须发飞扬,昂然之姿,刺得旁人眼神生痛。
李珣轻哼声,却听到妖凤微微而笑:“肚子花花肠子。”
妖凤瞥去眼,尚在沉吟,冥火阎罗又追加句:“元君既然要与古音作对,何必再为她遮掩?人计短,两人计长,若元君肯明示天下,古音谋算再密,也抵不过天下人,唯有事败而己。”
冥火阎罗如此说法,旁李珣也大为意动。
妖凤大概是古音数百年来最亲密合作者,古音谋划,大半都瞒不过她,若她真能尽述其中关窍,古音百年心血,恐朝尽丧。
不过,李珣也听出些古怪,病痛鬼身体不好,说话从没有太多虚文,怎今日偏偏这多废话?
妖凤却没想太多,只冷笑道:“好大方,按你意思,只要说出其中曲折,你两方之事,笔勾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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