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珣怔下,才将名字与人物对接起来,然后他又花点时间,总算在心中浮起对方面容:“叶如啊……她怎?”听他这轻描淡写回应,阎如点头笑道:“瞧你这态度,便放心。其实也没什,采儿师妹发现她与碧水君那边阴拓有些勾当,摇摆不定,如今正值关键时候,她这表现,可要不得。只是夫人看顾着你面子,将她携在身边,只等着你意思。”
“叶如和阴拓?”李珣回想起去年回宗门时那场小冲突。
恐怕这两人关系,也是从那时才开始吧,不过三四个月功夫,发展倒是挺快。
眼下他实在没有兴趣搭理这些事情,只是笑道:“由夫人看着办就好,嗯,照师姐这说,今年祭祖大典,莫不是大伙儿都要揭牌?”
“形势所逼,师尊也无从选择。便在半月之前,冥火宗主身体突然恶化,日间倒有五六个时辰神智昏沉,眼见大限将至。”阎如柔声说话,语调还算客气,只是内中情绪,则冷硬无比。
李珣与朱勾宗激战之地,已经深入西南丛林甚多,距离腾化谷不过万里,和鬼门湖也就是两天路程,当然,这是对于他同门而言。
毕竟,习惯化虹飞动快意,再看平常驭剑,实在难受得很。
阎如似乎也能理解,十几个人浩浩荡荡行数百里路,她便令其余人等转回腾化谷,只余下她和李珣继续前去鬼门湖。
看到李珣询问目光,阎如淡淡解释:“昨日你和朱勾宗人马入境,谷中便得到消息,奉师命前去接应,这些人不过是做做排场罢。”
“排场?”李珣哑然失笑,这些三流弟子,在朱勾四杀面前,真如土鸡瓦狗般,没碍事已算不错,还摆个屁排场?
“据师尊估计,就算他抛开切,在祭祖大典上,投入化阴池转生,结果也不乐观。宗门长老商定,下任宗主人选,务必在祭祖大典结束前有定论,再拖则局面不堪设想。”
“不堪设想?”李珣微微笑,其中意味,不言自明。
阎如自然明白,她声音压得更低:“其实大家都明白,局面已经到不可收拾地步,宗门分裂之危,已近在咫尺。
“当年次分裂,让咱们从第邪宗位子上摔下来,而如今,若再演前事,恐怕就成存亡与否灾祸。因此……”
“因此必须以雷霆手段,
阎如也笑,眉目间分明有丝丝寒意流动。
“当然,能不能活着回去,便看他们造化,由此看来,你也算是他们福星,早早把敌人打发掉……”她都说得这直白,李珣怎会不明白。
李珣挠挠下巴,唔声道:“夫人已经开始稳固阵脚?这些年碧水老儿确实安插不少眼线,可若网打尽,未免太简单些。”
“彼此彼此吧,更何况,夫人还留两个有用,另外,有人需要你回去安排。”李珣眨眨眼,问道:“谁?”
“叶如。”阎如轻吐出这个名字,美眸转,笑吟吟地看李珣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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