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小姑娘面皮白透明,语音还在发颤,怎看都不像是自意志表现。
他又瞥眼水镜先生,见他仍然云淡风轻状,便咧嘴笑道:“谁说要瞒?既然做出来,敝人便有承受后果准备。
“只是想说,既然贵宗收集昨晚影像,早晚也要透出去,不如现在就给份……尤其另边妖凤与天芷那场,很感兴趣,水镜先生意下如何?”水镜先生毫不犹豫地响应:“敝宗水镜秘法,确有截留、复现影像之术,既然百鬼道友想要,绝无问题。只是当时元气震荡,干扰甚多,影像颇有间断不全者,还请见谅。
“水月,去将昨夜‘流水盘’拿来。”颜水月低应声,转身离去。
等她去得远,李珣点点头,彷佛闲聊般说道:“先生确实爽快,这里先谢过。嘿,今日起,百鬼已成众矢之,是人人喊打角色,说是此界公敌亦不为过,这时候,有个喘息地方,便等于是多出条命来,先生觉得是也不是?”水镜先生微笑道:“道友那‘雾隐轩’,堪称仙家妙境,别有洞天,在其中修行,事半功倍,天下人求都求不来,何愁没有落脚地方?”
“先生觉得是个成仙料子吗?”李珣哑然失笑:“若换个心证道,得雾隐轩,早就头栽进去,扯都扯不出来,哪像尘虑萦心,在外奔波受难?
“况且狡兔尚有三窟,像这般无恶不作大魔头,怎都要多留条后路才是。”说着,他话锋又是转,眼神也渐渐冰寒:“常听人言,身常不在而天下常在,是为天理,其实倒觉得,身常在,天下必常在,其余那些痴人妄语,大可不必理会,先生以为呢?”水镜先生神色不动,淡然应道:“以身存,证天地之所存,正是由己及彼、由近及远大道。敝宗向来讲求心映万物,若心不存,万物存之与否,还有什意义?道友所言,诚是至理。”李珣闻言,笑容便深刻许多,他欠欠身,很是礼貌地道:“知道贵宗贯处世之道,对先生也是有信心。只是事关生死,有些话不得不说再说,聒噪之处,还请见谅。”水镜也欠身回应道:“人知其所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譬如人之为善,而不知何以为善,善不久矣。
“道友所言,亦是本人之所忧,今日还要感谢道友,把那些陈规俗套给激得活,毕竟,守法与为己关联处,也不是每个弟子都能见到!”拽文拽这大串,颜水月终于拿着个巴掌大小圆盘飞奔过来,先目示长辈,得许可,方战战兢兢地双手送上来。
李珣笑吟吟地接过,也不察看,直接收入袖中,再不多言,向水镜先生拱拱手,便转身离去。
身形未起,忽听水镜先生笑言道:“昨夜过后,北齐山脉灵脉受损太重,尤其是西南方向,恐怕再经不起第二次破坏。两位道友这两日若有什麻烦,最好绕道远离,在此多谢。”李珣略思忖,回脸笑笑,也不说话,与水蝶兰飞身而去,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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