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蝶兰飞身下来，见他看着羽毛发笑，没好气地踹他
脚：“混蛋，差点被你害
！”她根本没留力，但踢在李珣身上，仍是不痛不痒。
李珣抬头看她，笑道：“刚刚多谢……青鸾好像知道你
身分？”
“知道就知道罢，你都不怕，
又怕得谁来？”水蝶兰说得云淡风轻，却自有她绝顶妖魔气度，这点上，李珣还差线。
不过，很快她就隐去这些，用好奇眼神打量李珣手中红羽，疑道：“这是那根鹰羽？怎
变色？”
“吸够精血，当然要变色。”李珣耸肩笑道：“韦不凡代宗师，只是对禁法不怎精通，他将血灵羽剑局限在收拢外气，击而破层次，却不知那实在是大大浪费。
嘶然长鸣。
电光黯沉颜色陡然鲜亮起来，这变化只在刹那间发生，元苦只来得及在眼中烙下这妖异印痕，喉咙痛，紧接着便是灵台轰鸣，三魂七魄尽数移位，掐断他所有反应可能。
相比之下，七鬼摄海破摄魂冲击，只若微风细雨，不值提。
混沌中，元苦满身鼓涨真息便如同决堤洪水，古脑奔涌出去，然后是精血、骨髓、元神……喉咙上伤痕像是妖魔血吻，瞬间抽干他切。
再没有什念头可言，元苦只剩下张干枯外皮，飘然扑在地上。
“真正血灵羽剑，什收摄冤魂、外气，最终都是为提升这‘羽毛’质性，以特殊法门将之精炼为件法宝──血灵羽剑既是禁法之称，又是法宝之名，若不能理解这点，切都是虚话。”水蝶兰看着这红羽，奇道：“那，现在这羽毛就是法宝？”
“早呢，刚刚见血，只能说是祭旗吧。像元苦这样，起码要杀掉十几个，才有点看头。
“况且最重要是，这法宝原材料太不入流，受先天质性所限，就算成型，也很难对青鸾这个层次形成威胁，威力反而不如嵩京那剑。”说着，他食中两指在羽毛上捋几遍，那淡红颜色便如层廉价涂料，几下就抹个干净，水蝶兰啧声道：“这也行？”
“那是当然，羽毛材质不成可以再换，这真人高手精血
先它步，“铮”声微响，有如金石交击，李珣耳畔石堆上，钉下根浅红色羽毛，微风吹过，细细茸毛轻拂过他脸，痒痒颇为舒服。
李珣嘿嘿笑，辛苦地偏过头，用嘴巴衔起这根色泽古怪羽毛，轻抿几下，浓郁血腥气触动他感官，刺激之余也带来股新生力量。
四肢百骸气力渐生，他挣扎几下，终于坐起身来。
“百鬼啊……”半空中声嘶力竭吼声渐渐远去，元艰终究不是傻瓜，事不可为之下，他果断地选择撤退，然而仇恨和耻辱却将永远铭刻在他心头──如果李珣能够永远活下去话。
摇头笑，李珣吐出那根红羽，其实细细察看，这就是当日从那只飞鹰身上落下鹰羽，被他用做“血灵羽剑”材料，效果相当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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