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你们做得太绝,婵玉何至于被宗主说动?你们这好姐姐、好女儿,做得好事!只因为姬儿是玉师骨肉?哈……”商侍笑两声,又不自觉地摇头,汗珠从额角甩落下来,苍白面孔已是近乎虚脱样子,想再说话,却没力气。
水蝶兰见状,扣着后颈手指轻轻搓动,声音则更为柔和:“玉散人和羽侍孩子?这是怎回事?”商侍话音在发颤,也越发地低弱下去,只是喃喃道:“那孩子……玄婴,玉师需要玄婴,可是宗主不愿,用造化……”声音蓦然断绝,水蝶兰愣,感觉商侍皮肤正飞速降温,紧接着黑影甩过,她微微偏头,已让过这击。手上加力,商侍闷哼声,才缓上来几分力气又尽数崩溃,软倒在地上。
水蝶兰仍按着她后颈,微笑道:“你还真小心呢,正说到关键处,对,什‘造化’?这又关古音什事?”正说着,前面秦婉如低呼声,猛地后移数步,这才瞪视过来,看样子是恼怒之至:“水仙子,你搞什鬼!”只听这称呼,水蝶兰便知她心虚,也不回应,仍对着商侍笑道:
,这与她贯神情分外不协调,也显出几分讽刺味道:“解得‘灵灭丝’,也未必就是解脱。”水蝶兰好似谈兴正浓,张口便问:“怎说?”商侍抬头盯着秦婉如面孔,淡淡道:“且不说孑然身,无亲无故。便是五妹,有那般姐姐、女儿,幸或不幸,犹未可知。”此言出口,秦婉如神色不动,彷佛什都没听到,水蝶兰却是唇角微弧,接着问道:“这又是什说法呢?”她声音柔和许多,听不出半点儿敌意,便像是寻常聊天般。
商侍也没有迟疑,开口回应:“自家骨肉相残,不以为比囚在夜摩天里,好受太多。”
“骨肉相残?”水蝶兰向侧方瞥眼,却没能从秦婉如脸上得到什讯息。
商侍却已经不再需要他人引导,情绪已主导着她,冲破贯冷漠壁垒,让她将心中积压已久话语古脑儿地推挤出来。
但,也正因为是情绪主导,让她话语没个头尾,条理散乱。
“那孩子呢?五妹和玉师孩子,阴重华在四九重劫之前偷入夜摩天,抱走孩子哪里去?可笑五妹直以为,那孩子是受着姐姐、女儿照顾……秦婉如,你可敢明着说出来,那孩子被你们怎样?”秦婉如言不发,面容却渐渐变冷。水蝶兰目光投射过去,就像是打在层冰面上,透不进去。
商侍面上现出抹妖异酡红,肌肤不正常出汗,话音也开始发抖,有些过于兴奋。
“当日五妹被你们擒走时,也许是在暗中高兴吧,全家团圆,近在眼前,纵死无憾……可你们给她什?秦婉如,你能说出来?”
“是婵玉吧。”秦婉如没头没尾地回句,眼神却阴森幽冷,与柔媚婉约姿容极不相称。
“古音手爪伸得好长,婵玉那贱婢,已被处死,不知你们还有什能耐,尽可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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