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珣想
想，还是跟上去。
才奔出十几里路，鉴湖上忽地起
阵骚乱，
事实上，正如妖凤本身
性情般，她飞行移位不但有速度，亦有飞翼垂流堂皇大气。空气被强烈风压挤迫呻吟，便是感应其方位最佳指针。
只是，感应是回事，捕捉是另回事，而捕捉之后，如何应付，才是最考验人之处。
相比之下，另位则整个地倒过来。
“嗨，和你师娘倒真是恋*情热啊。”水蝶兰声音突兀地响起，和李珣只有不到七尺距离。
李珣只觉得脑后头皮发麻，也不知是被妖女神出鬼没吓，还是被毒舌激。
实俱在，他也不砌词推诿，坦然承认：“碰巧说会儿话吧。”
“碰巧？”妖凤明眸中利芒有如针刺，令李珣脸上热：“若在其它地方，也就罢，可在这琅琊水镜之天，何曾听到过‘碰巧’二字？”李珣稍稍稳定心绪，却也愕然于妖凤与水镜“异口同声”。好笑之余，耸肩道：“这个，还有什
说法吗？”妖凤淡淡道：“也没什，水镜宗号称通天晓地，行事无不合乎天机。几万年下来，别没有，圆滑趋避本事却是炉火纯青。作为宗之主，水镜行事，若没有个瞻前顾后，才是奇怪。”她并不愿在这话题上停留，稍顿又道：“
只是提醒你句，水镜宗那些相面卜卦法子，难测得紧。你本事大多还是在明心剑宗上，脱离这根基，古音未必看得上你！你可明白？”这算是关心吗？
对妖凤不合常理态度，时间令李珣难以理解，所以并没有及时做出响应。
反过来说，妖凤本人似乎也有些困惑，眉头从开始便没有舒展过，只是用手无意识地轻抚女儿发髻。
林无忧在此刻表现得真是乖巧，也不说话，明眸闪亮，在两人身上来回巡逡。
他摇头叹口气，转过脸来笑道：“刚才多谢，也只有你才镇得住水镜那老滑头。”
“去！”水蝶兰极不屑地哼声，目光又转向妖凤消失方向。此时她明明是“百鬼”容貌，偏露出个极促狭笑脸：
“想知道栖霞去做什吗？”
“你知道？”
“当然，昨晚上就知道。”说着，她身形又隐入连绵水雾中，只是悄悄激发体内“同心结”，来指引方向。
沉默持续段时间，而半空中，玉岚道人影像正渐渐淡去，关于玄海幽明城信息，已通过这种形式，完全发散出去。
只是从头到尾，李珣没在上面留过哪怕点儿心思。
不过，没有玉岚道人遮掩，在起三人便相当碍眼。
妖凤眸光扫，唇边略显冷诮：“罢，这是你事情，也懒得管……且问你，你可知道阴阳宗在湖上位置？”
“阴阳宗？”李珣心头剧震，还未来得及说话，妖凤却神情动，似是接收什讯息，也不打招呼，搂紧林无忧，身形倏然消逝。不过，李珣较以前灵敏数倍感知，仍捕捉到她移动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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