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空
“箕阁主言重,在下昨日听箕阁主传授心法,言及此界宝物、奇物之分,自觉所获匪浅,极是佩服。由此,倒想起件事来:外界传说,箕阁主近来出游在外,收集各类宝物,是否便是行那追本溯源心法呢?”
箕胖子咧开嘴角,正要发笑。李珣却不给他机会,紧接着又道:“如此修行手段,玄奥精微,非这后辈所能臆测。
“只是听说,箕阁主以绝妙手法,取走星玑剑宗枚定星,却也留下颗可代替定星黑曜石,虽是不告而取,终究存份公义在,如此作派,令人佩服。”
恐怕只有老天爷才知道,箕胖子“公义”在哪里。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难得箕胖子脸皮厚度惊人,只是哈哈笑道:“什公义不公义,俺只是有个公平买卖心思……”
话说半截,李珣便插言道:“有此点,便属难得。说到这里,到有件事情,想请教阁主。”
出来,这两日来,你灵竹可不厚道,防俺跟防贼似!”
突然翻脸,仓促间,任李珣如何冷静自制,脑中也有片刻空白。
再看那胖子,只见他脸上每块肥肉都在抖颤,由此生成纹路汇在起,乍看是笑,可透过层再看,却是模糊诡谲,辨不分明。
这刻,李珣想到东海上,胖子那尸骨无存“师弟”。紧接着,他又想到,眼前这胖子,还是位执掌万年名门宗之主。
再次为箕胖子认真定位,李珣也定定神,面对箕胖子意味不明眼神,微微笑:“何来防备说?箕阁主无论如何都是前辈,这做晚辈,对前辈恭敬,是再正常不过。
“你说,你说。”
李珣微笑道:“灵竹不才,忝为明心剑宗弟子,当年蒙师门长辈青睐,得件宝物,也就是箕宗主看到那块玉辟邪。可解百毒、辟万邪、明心境、做无上护持。七十年来,贴心存放,不知用它挡过多少灾劫。
“这也罢,偏偏那位长辈已不在人世,每每睹物思人,如有寄托,难以割舍。这里突发奇想,这宝物理应价值几何?箕阁主堪称此界最顶尖儿鉴赏大师,正是本色当行,若为此宝标价,该用何物抵换之啊?”
此话出,箕胖子肥脸僵住,还好他反应极快,很快又在脸上挤出笑来,正要说话,耳边忽灌入声赞叹。
“说得好!”
“当然,若箕阁主往别处想,也无话可说。”
箕胖子闻言哈哈大笑,又大力拍拍李珣肩膀,方道:“小子有前途!
至少这嘴巴,比你那些同门长辈要厉害太多。嘿嘿,防人之心不可无道理,大家都懂,何必解释。”
他改先前油滑姿态,老气横秋,大有海派作风。只是可惜这依然是他伪装,看似坦白态度,却依然回避他最终目所在。
若在往常,李珣此时已经见好就收,为大家存份脸面。可今日,他心情正糟,碰上胖子这胡搅蛮缠,心中火气忍不住突突外冒,但口中语气越发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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