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对阴散人手段极有信心,他这些话都是持公心而论,极有见。只是这样未免太过冷静,李珣早在连霞山上谋划时便想到此节,眼下虽是状态不佳,依然能表露出几分忧色。
“婴宁之事,人力固然重要,但多半还要看老天。倒是山上,有件事不得不防。婴宁出事,山上应属祈师姐最为伤心,偏偏这段时间她受刺激太多,若是由此出事……那该如何是好?”
旁边灵机刚刚插不上话,现在却配合之至,他跳起道:“正是如此,祈师姐把婴宁当成自己孩子般,若知道此事,怕是要疯……”
李珣见说得不像话,不客气地叱声“闭嘴”,然而此时效果也已经出来。他和婴宁只相处极短时间,感情相对淡薄,若是太过热心反而不美。可祈碧不样,几十年同门情谊,让李珣做出情感偏向,合情合理。
明玑听,眉目间明显柔和许多,她道:“传讯中没有说阿碧事,会借用水镜宗传讯台向宗门询问。难得你有心!”
弟子,自从祈碧受心魔困扰,难有进益之后,灵嫣便成为最可能继承明如衣钵直系弟子,身修为不在“明心三灵”之下。她被击放倒,足可证明来人实力强绝。
李珣心知肚明,对阴散人而言,这不过是牛刀小试。他甚至可以从中得出更多信息。
比如,阴散人能够手下留情,应该就是为给婴宁日后出山行道,减少道德上阻碍。由此也看得出来,阴散人和她徒儿样,对婴宁相当重视,视其为继承阴阳宗衣钵最佳选择,难道这就是所谓“传承”?
也许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李珣很难理解有关于“传承”问题。
所以很快将注意力拉回到眼前。作为婴宁名义上师尊,他必须有所表态,而这态度很大程度上就将成为明心剑宗处理此事准绳,轻忽不得。
说至此处,她微声叹,旋又振作精神,冲李珣轻嗔道:“不要再赖在床上。你刚刚提议说与雁行宗做生意,那这事儿便由你去说。抓紧时间,明日就是水镜大会,几十个宗门集在处,唠唠叨叨,那时什事儿都办不成!”
李珣自然不会怠慢,忙跳起身,正要出门,后面明玑又低喝声:“回来。”
李珣愕然回头,
他沉思会儿,方道:“四师叔,最要紧,是要明白掳人鼠辈究竟存什心思。婴宁身世最单纯不过,但因她是元胎道体,旁人掳她只有两个可能,要,是看中她资质,以传衣钵;要……”
后面话不用再说下去,明玑自然明白。
李珣飞快地看下她脸色,紧接着又道:“若是前者,事情还有转圜余地。可若是后者,则必须早早行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弟子以为,婴宁年纪幼小,品貌流,修为不佳,必须有人扶持才能御剑飞行,这样组合扎眼得很,方面宗需尽力搜寻。
“另外,们可以去和雁行宗做笔生意,以他们耳目,未必不能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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