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珣察言观色,知道这知客在旁是个麻烦,眼睛眨,忽然道:“刚刚秦宗主应该也看到,也不知这凶人是从哪里跳出来,其修为之深,简直匪夷所思,更狠辣凶残。
“被这厮发现时,正看到天妖剑宗徐亢道友被其招击杀,还有三皇剑宗洛玉姬,此时也不知生死如何……”
此话出,众人齐齐被唬跳,那个水镜宗知客也顾不得礼数,失声叫道:“道友此言当真?这、这可如何是好!”
秦婉如也是挑眉通眼之人,顺势在云辇中发话:“李知客,此言事关生死,无颜先生必不会妄语。那个洛姑娘身分敏感,万万不能出事,不如们前去看看?”
姓李知客忙道:“不敢劳宗主大驾。只是由宗门再派人去,只怕时不待,若宗主不见怪,不如暂且缓行,由前去察看。”
不同于云楼揽月车清雅高致,这座云辇外型像极下界帝王步舆辇车,只是要大上十倍不止。
上结曲柄华盖,周边云气垂流,宛如莲花初结,瓣瓣分明,前挂千珠垂帘,细腻如纱,与云气辉映,似透非透,只显出云辇中端坐人影,若想再看分明,则不可为。
前后各有两对宫装侍女,象征性地手扶长长云杆,四面更有十二名男女修士,错落而坐,均气滚如珠,周身气脉隐与云辇结构契合,似乎还统御着某类禁制,均将眼神冷冷望来。
而在云辇之侧,还有位身上打扮与旁人不同男修,看着李珣周围破碎肢体,脸色发白,却又强自镇定,刚刚那传讯飞剑,便就是他所发。
毫无疑问,这应该是某宗宗主亲来参加水镜大会,路经此地。李珣脑中飞转,这个宗主云辇外型奇特,他心中也有些印象,时间却想不起来。
“生死事大,知客不用太过讲究,不如这样。凌师兄、连师妹,你二人陪李知客前去,定要护得知客及洛小姐安全……无颜先生,观你血色衰减,应有伤在身,也不必去,只需将位置指给知客便是。”
知客在旁说“正是此理”,李珣也就见坡下驴,将位置指给知客,三人不敢怠慢,御剑腾空,转眼去得远。
秦婉如又道:“无颜先生,上来暂做调息如何?”
李珣也
正苦思之际,云辇响起声柔柔低语:“竟然是无颜先生,多年不见,身子可好?”
无颜?李珣怔下,马上又回过神来,哈哈笑道:“原来是秦长史……不,是秦宗主当面。宗主登位之际,正闭关修炼,没有送上位厚礼,实在是失礼,失礼之至!”
“无颜先生太客气。先生向来神龙不见首尾,婉如欲常见亦不可得。难得今日偶遇,何不进来叙?”
两人礼数周到地交谈,其中透露出来意思,却让旁听者,尤其是云辇旁水镜宗知客为之动容。
虽然从未听过“无颜”之名,但见秦婉如这宗之主客气模样,便知这必是个不起人物。纵然对此人刚刚透露出来血腥气息颇有些意见,此刻也要闷在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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