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剑光轨迹以及迸射出来气息上看,祈碧心情恐怕好不到哪里去。这种时候……难不成是和文海吵架?
不自觉走到窗前,朝坐忘峰方向看去。祈碧剑光此时已成为微弱光点,几个闪烁之后,便消失在视野中。
看着广大无边黑暗幕布,李珣却想起当日祈碧自苦自伤模样,暗叹口气,正转身时候,他目光却同另双眸子对在起,内外两人齐齐怔。
尽管理由不同,两人却都脱不尴尬。这种时候,最好解决办法就是只当什事都没发生过,各自回去睡觉,可是,两个极聪明人物,却同时做件蠢事──“文师兄(珣师弟)?”
齐声招呼让尴尬气氛更浓。虽在夜间,李珣也看到文海脸上遮掩不住难堪表情。有心退开,又怕太过着相,让文海胡思乱想。
不奇怪,你那玉辟邪被称做修行至宝,其最大原因便是可辟邪毒心魔,以氤氲灵气,作无上护持。
“可是这两天,你心中却魔劫不断,视玉辟邪如无物,这是典型内外交攻之相。其源头,不在你心中,而在你肉身之上啊!”
李珣嗯声,沉吟道:“肉身,你是说血影妖身?”
“恐怕是。修道向来是堵不如疏,你以骨络通心之术并玉辟邪,将这无上魔功硬生生锁在心窍之内,固然不会露出马脚,但心窍中,魔化却不会停止,只会愈演愈烈。你近来魔劫不断,当与此有关。
“另外,《血神子》毕竟是无上天魔秘法,自有它玄妙。而此往往都是妙手偶得,不可言道,硬去分辨是不成。
迅速地考虑下,李珣干脆跳出窗子,迎上去。劈头就问道:“文师兄,刚刚是怎回事?”
他不问“祈师姐怎回事”,而将问题变得宽泛,正给文海缓口气机会。文海也是聪明人,脸上顺势现出个无奈笑容:“和你祈师姐生口角,她时气不过,就……”
李珣非常贴心地避开具体事件,摇头道:“文师兄,不是说你,你们怎说也是几十年道侣,遇事时退步,自然海阔天空……”
说着这些老生常谈套话,末又关心句:“要不,师兄你追上去吧,师姐个人登峰,找不到宿处,难道还要露宿野外吗?”
“倒是你心中触动,当有契机引发,你可以想想,最近有什事情忘去办,如此又会造成什后果……就是这样。”
“忘记事情?”李珣想想,脑子里仍是片空白,倒是心中扑通跳动,刺激倒是越来越重。
李珣敲敲脑门,正苦恼之际,眼角光影闪,他反射性地扭过头去,透过打开窗子,正看到道剑光飙射飞空,似是投坐忘峰而去。
时值深夜,又是在宗门高手云集止观峰上,这道毫不掩饰剑光,至少惊动十余位不起高手。峰项时间颇有些骚动,但也很快就平息下来。
李珣对这道剑光是极熟悉,正因为如此,他才感到吃惊:“祈碧?她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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