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潮在狭小空间内呼啸来去,吹荡着细细锁链,牵动着女子手臂来回轻晃。
彻骨寒流已经将玉勾与她手腕皮肉冻在起,眼看去,竟分不清何为皓腕,何为玉勾。
若不是女子口鼻间还有些微热气溢出,李珣必认定她已是具冻尸,这也让他僵硬身子慢慢有感觉。
耳边传来古音低语:“自从六十年前辟得这冰室,便将她移入其间,再没有出来过,但现在,她过得似乎还不错。”
李珣没有说话,眼睛仍直勾勾地盯在青衣女子身上,古音目光瞥过他无意识间握紧,且在发颤拳头,因冰冻而再度苍白起来脸上,露出个微微笑容。
“哪有事。之前不是说,请你来看这落玉湖下新得景,因为立这监牢,堵塞泉眼,去湖上景,但想来,能新得此景,却也是值得。”
古音微笑着走上前去,将纤手放在冰冷铁门上,随着气机几次移换,铁门上诸般纹路微微亮,在阵令人牙酸“吱吱”声中,向侧移开。
滔滔寒潮,彷佛头被饿极猛兽,咆哮如雷,轰然冲出,瞬间将甬道充得满,温度更是向下狂掉。
直面这寒潮,古音重伤未愈,不由得呛咳两声,但很快她就缓过气来,侧开身子,让李珣看到铁门之后那片景色。
“冷锁乌金链,寒勾玉美人。这道景致,你可还满意?”
寒气透肤刺骨,十分厉害。
好像也察觉到李珣心思,古音随口解释道:“再向下约百丈,便是北海泉眼之,此处水气渐消而寒意渐长,穴眼周围更有万载玄冰,经年不化。寒意封血脉,透骨髓,倒是炼制法宝好材质。”
说话间,她身形倏止。
李珣反应很快,亦停住身形,举目望去,前面好像挡着什东西。
随着眼睛对光线适应,他很快看清楚,那是扇铁门,与甬道齐宽,将这通路堵得严严实实。
“你看到她不吃惊吗?位声称闭死关宗门前辈,竟然被锁于北海泉眼之上,受这寒潮冰冻之苦,这不比家叔死讯更
她没有得到响应,只因为此时李珣,已经彻底冻结。
铁门之后,是个冰室。
说是冰室,其实就是玄冰之中开辟个五尺方圆地方,为就是安置冰室之内这位青衣佳人。
纵然有室外明珠照亮,李珣仍看不清她面目,因为这女子垂首跪坐,长发垂流,遮住她脸。
而在她两肩侧上方,两条手指粗细乌金锁链从半透明冰壁下垂落下来,锁链末端嵌着两只玉勾,而玉勾尖端,则将女子皓腕发穿透,将其拉高抬起,分张两边,由此牵动这青衣女子,两臂侧翻抬高,永受这吊坠之苦。
上面刻着些应是禁纹纹路,沉沉寒意便从铁门后面透过来,堵得人喉咙发紧。
“这是……”
“监牢。”
两个字便如冰珠般从古音唇齿间迸出来,铮铮寒气,令李珣身上紧。
他皱起眉头道:“古宗主莫不是请坐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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