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师姐难得有心情提携后进,这边自然也不能搅兴头。也罢,拼着与碧水君交恶,便让这单生意黄罢……话说回来,若阎夫人座下都是这般弟子,日后,本宗也不再接碧水君买卖,反正早
素怀羽微微笑,转脸向这边看来,李珣与他目光交集,均是刺芒敛隐,却机锋暗出。
说起来,这是李珣头回同派宗主正面放对时,沉稳之余,尚且行有余力。也在这刻,他明白,不知不觉间,他心境修养已臻至个新层次。
两人锋芒稍露即隐,素怀羽看起来颇有些惊讶样子,道:“说起来,这位是百鬼道人吧,修为渊深也就罢,却想不到所学如此庞杂,后生可畏呢!”
这话是两人正面交谈第句,倒也很符合素怀羽身分,不过,在眼下这情形中,味道儿便有些古怪。
李珣何等敏感,自然品得出来。照他原本性情,此时绵里藏针、以退为进方是正理,然而在响应之时,心窍中波热流涌上头,话到嘴边也变味儿。
,不过,现在自由自在过得挺好,何必再去自寻烦恼?”
语气并不如何决绝,但素怀羽很知趣没有再多说废话,他轻叹口气,脸上颇有几分黯然。
李珣用余光瞥去,直到这个时候,他也分不清这家伙神情变幻真假,这种深不可测,和自己颇相似啊。
沉默下,素怀羽缓声道:“师姐心思,是知道。不过,在此,还有个不情之请:此界今后多事,宗门恐怕再也禁不起任何无谓损耗。
“今日便要下令,与师姐前尘旧事,笔勾销,那所谓格杀令,也就此作废,师姐这边……”
“求生图存,不免多下工夫。”顿顿,李珣唇角微勾,又道:“贵宗杀中求道,甚至于以身相殉,百鬼心力孱弱,自问不能效仿,只能尽力保命而已。”
以百鬼身分,如此说话,无异于挑衅,素怀羽如何听不出来?
只是他虽心中恼怒,脸上偏是云淡风轻状,笑间,便转眼去看水蝶兰,却见其正盯着百鬼,脸上微有惊讶之意,显然这种回答也令她颇吃惊。
大凡才智之士,心中想法总是要多些,见水蝶兰如此情状,在没有彻底搞清二人关系之前,素怀羽更不会轻易表露不满。
他顿顿,最终还是将这口气咽下,只当没听明白,向李珣点点头,又与水蝶兰说话。
听他如儿戏般将代表宗门声誉格杀令消去,就算先前已感觉到这苗头,李珣也不免为之瞠目。
偏偏边水蝶兰没有半点儿意外,低哼声:“闲着没事儿,惹你们干嘛?”
被呛这下,素怀羽反而尽展欢颜,甚至很夸张地举手加额,以示庆幸:“师姐能这样想法,实乃宗门之幸……”
“是吗?”
水蝶兰妖异蓝唇抿出个古怪弧度,打断素怀羽感叹,又向李珣方向扬扬下巴:“看在几百年香火情分上,提醒你句,有些事及时放手,那才真是大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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