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罗摩什正在请教师父,关于此界运势,师父回答是‘连珠格’……”
“连珠格?”李珣摸着下巴,很是疑惑:“听起来不太像是命理之说。”
便是眼下气氛糟糕,颜水月仍忍不住笑起来:“自然不是,这是师父打个譬喻,意思就是事态发展到今日,实际上是环扣环。这点,从最近两百余年水镜偈语便能看出来。”
李珣细细回想遍,不由点头:“确有此事。这些年堆积出来偈语,差不多是几十首次韵诗。”
颜水月低嗯声:“事实上,此界运势,从当年诸宗围剿天妖凤凰始,至四九重劫,便为进;天妖凤凰复出前后,又是进;再过这六七十年,最近东南林海事发之时,则再是进。
“两件事可以,但必须是年之内,否则做不到。”
“可以。”
“言为定?”
“那是自然。”
两只手掌碰在起,尾指指尖轻轻触,便等于是立下誓约。颜水月长长地吸口气,做个吐息之后,方道:“你命理……”
至,连躲都躲不过去!”
这话实在不好听,李珣心里跳两下,才调整心情,嘿嘿两声,道:“真是可惜,你该把这袍子披上。”
“嗯?怎讲?”
“虽说乳臭未干,可起码也是个能掐指算命妖道!”
颜水月给气得笑,她恨恨地将手中外袍扔在地上,冷笑道:“不要自以为是!你亏心事做得多,心思必然分而不凝,血气趁虚而入,已然生根……眼下,怕正是处在关键当口吧?
“递进层层,有条不紊,实在诡异得很。师父就是看这运势古怪,才带到东南林海去察看究竟……
“呀,跑题。嗯,是想说,罗摩什当时听师父评论,很是赞同样子,而且还很肯定地讲,近千年来,切天机变化,都与
“先说东南林海那边。”
颜水月瞪他眼,又“哼”声,这才道:“最初……”
在小姑娘口齿清晰讲述中,李珣渐渐明白其中变故。
玉岚道人师徒与罗摩什见面之初,因为水镜宗地位超然,罗摩什是相当客气,在请求玉岚道人推算时,不但许以厚礼,而且常纡尊降贵,与她们谈玄论道,气氛倒也融洽。
玉岚开始并没有太过推拒,而且也借着西联人力,从事她研究。然而在次与罗摩什谈话之后,双方气氛便陡然紧张起来。
“你只要步踏错,身败名裂算是轻,若还能留下个完整尸首,从今以后,便跟你姓!”
李珣想笑声“危言耸听”,但话到嘴边,却怎也吐不出来。
颜水月那愤激言辞,结合着她令人无法轻乎出身,便像是无数根尖针,直扎入李珣心底最虚弱处。时间,两人之间气氛僵硬到极点。
最终,还是李珣打破沉默。
“好,姑且听上听。不过,不只是命理,还要问你两件事,你要为推算二,若真有灵验,保你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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