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芷脱口喝斥,后
“只说话工夫,又严重。”那人似是并不打算用这个来折磨她,只是针对这种情况评说。
“肌体伤势还在其次,若再耽搁下去,或许数息之后,心魔便浸染元神,上人数百年间苦苦维持清明道心,朝尽丧。
“若真死去倒好说,万这乱神境况恶化,上人灵识尽灭,只存着生灵本能,步入魔道……嘿,不知上人可有阴重华那般造化,另起炉灶,扬名于世哪?”
天芷似乎已听到心中咯吱咯吱晃动声,只是,她却没有这容易屈服,她将脸贴在冰面上,用寒气来封堵越发脆弱心防,与之同时,她开始准备“解脱”步骤。
黑暗中又是声叹息:“千古艰难唯死,辈修士更是如此。上人难道就不考虑下自救之道吗?”
然而,出乎她意料是,在长篇大论之后,那人却蓦地沉默下来,只是将手掌贴在她背心处,将肌肤热力缓缓渗透进来。
良久,那人终于开口道:“玉骨冰肌,不外如是。”
这话轻薄得很,然而那人诚挚满满语气,还有那似赞似叹尾音变化,便赋予这词句别样涵义,就如同看着幅绝顶艺术品,行将付之炬时惋惜。
黑暗中,传过来声女性低低嗤笑。
那人只若不闻,径自叹道:“上人在笛子穿心之前,已经移去要害血脉,只是长空飞雪摧心蚀神,阴毒之至,已经超出上人估计。
天芷心中猛然紧,接下来便听那人悠悠地道:“上人心窍受损,又受心魔反噬,若依着贵宗心法,自然回天乏术。然而,若换个角度来看,倒也不是没有希望……上人可愿听道来?”
黑暗中又是波长时间沉默,然而天芷情绪,却不像表面这般冷静,而是如同大江湍流般激荡不休。
似乎是感觉到她挣扎,叹息声再度响起─
“上人处心积虑,不惜身陷险地,务必击杀古音而后快。嘿,这贼老天,专门与人作对,眼下,上人在此垂垂待毙,而那古音想来用不多长时间,便又能展长才,将此界搅得天翻地覆,各人遇合,差距怎就这大呢?”
“闭嘴!”
“但更要命,还在于上人精修数百年心魔,重创下反噬自身……就不明白,堂堂正道宗门之主,为何要去修们这种邪门歪道?”
听到“们”词,天芷心中又是动,但她依然冷笑:“你也知道心魔精进法?”
后面那人轻笑出声:“上人何必矫情?对敝人身分存疑,直说便是。当然,敝人也不会解释什,只是想对上人说,如上人这般人物,当是此界之瑰宝,若是就此蒙尘陨落,可是让人伤心得很呢!”
他语气越发地轻浮起来,天芷正待斥喝,背上便是沉,劲力透体而入,将她压得喘不过气来。
而与之同时,由于外力入侵,她已然崩坏气脉循环牵动全身,气血逆行,竟是遍体无不痛,那种挫骨断脉苦处,不亲自经历遍,当真是想也想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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