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青吟、这是古音、这是妖凤、这是玉散人……
他们在干什
？
他们
眼睛在看什？
他们脸上笑容又是对着谁？
当他知道，原来他在青吟心中，什都不是……
他又该用什样脸孔去面对呢？
这真是
场噩梦啊！
他回来干什？放弃
在幽魂噬影宗越发稳固地位；冒着被人拆穿身分，无所有危险；做着幼稚愚蠢，毫无意义事情……难道，就是为在今天、在此时，听青吟讲这句话？
“呵，如果这是报应……”
也就是这样句话，将李珣举击溃！
恍恍惚惚间，他听到妖凤笑叹声音：“你这人哪……”
他没有再听下去。对他来说，知道这些，已经足够。
幽、幽二先后没入虚空之中，李珣漂浮在云雾里，上下起伏，脑子里片空白。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什改头换面，消减麻烦……”
，亦举杯引尽。
喝酒，青吟明显比刚才更易亲近些，她首次主动开口道：“其实，你说得也对！”
古音和妖凤同时看来，青吟随手掷掉酒杯，起身下榻。
迎着儿女目光，青吟失笑道：“若不是那个李珣，钟隐又怎会放心离开？没有他，
便是有千般演技，又怎能蛮得过钟隐眼睛？他做还不错呢！”
在远处临渊台下，李珣身体大大地震动下，而那边声音仍然不停地传过来。
对，是报应！
报应他欺瞒明心剑宗上上下下、报应他亲自羞辱他座师、报应他杀死天行健宗弟子、报应他伙同两散人毁灭整个座城市、报应他在幽魂噬影宗所做切、报应他瞬息万变自以为是操控他人感情……
如果这是报应，他认！他认还不行吗？
他身形渐渐沉向云雾伸出。
他睁大眼睛，看着雾气在他眼前晃动，在山风吹动下，生成不同形状，走马灯般在他眼前闪过。
他嘴角抽搐，想撇出丝笑容来，证明自己豁达，然而面部肌肉却已不是他所能控制。
他明明是想笑，可是却不知怎，竟牵动泪腺，喉咙里也噎住什，终于，他捂着脸，再不想放开。
当他知道在青吟心中，他不是唯时候，他可以接受。
当他知道在青吟心中，他不是最有地位时候，他可以接受。
当他知道在青吟心中，他只是占个“代替品”角色时，他还能抱着那丝希望，自解嘲，重新定位。
这次是妖凤，她懒散笑道：“这种全无骨气小东西，也亏得你们这看重他……”
“不包括！”青吟微笑道：“如果你现在杀他，便算份！”
李珣睁大眼睛，他猛地伸出手去，抓着水镜边缘，想确认那句话究竟是谁说。
然后，他便看到青吟朱唇微启，言道：“不想让这世上还有张与他相似脸，就是这样！”
可想而知，这个“他”与上句“他”涵义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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