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在这里也没什用,而在师弟手里又不样。便送给你,又何妨?”
她话中是有些未尽之意,李珣听得出来,这是在针对他“双重身分”而言。
李珣自从回到连霞山上,越发觉得有些离不开,这与他当初“回山看看”想法,可是截然不同。
这样,他被发现可能性就越大。
他其实也想藉这个机会,巩固下自己身分。无颜甲也确实可以达到这个作用。
不管他心中如何想法,在这种情形下,也只能为自己失言连连道歉。
倒是秦婉如,或许是对这种事情已经习惯,倒没有什不满,只是轻叹声:“本以为此次能借诸宗合力,趁机有所作为,只可惜情势不由人……若是师尊在此,又怎会是这般情况!”
说着,她眼圈儿好像已是微红,李珣不知她究竟有几分真心,但尴尬还是免不。
幸好秦婉如控制情绪功夫实在得,略失态,便自察觉,微侧面颊后,又强自笑道:“师弟见笑,只是这仇怨,可算是师徒奇耻大辱,思及娘亲此时境况……”
她摇摇头,再没有说下去,可是见她神情,便是再愚鲁男子,也明白她话中之意。
李珣还想再看下去,只是颜水月留下水镜,却已经支持不这长时间。
随着水纹波动,切影像都还于虚空。李珣吁出口长气,闭上眼睛考虑片刻,这才又睁眼,向秦婉如那边看过去。
“古志玄可怕!”
秦婉如朱唇中迸出这几个字眼,旋又莞尔笑:“这是师尊当年评语,今日由古音推去,才知此言不虚。”
李珣自然点头同意,接着他心中转,笑道:“师叔也是三散人之,怎不去凑凑热闹?若她肯去,这‘六执议’位子,不也是手到擒来?免得让古志玄家独大!”
这想,他也不
尤其是那种酸楚中强颜欢笑模样,让李珣心中又是荡,便是先前有几分假意,此时也都消褪。
此时此刻,两人之间已实在没有什话好说,秦婉如干脆就此告辞。
“此间情势已经逆转,在此地也无意义,再修养日半日,便要走……”
李珣脱口道:“送你!”
话出才知不妥,感受下身上伤势,他尴尬笑:“呃,只恨身有不便,倒是这‘无颜甲’……”
“小鬼滑头!”秦婉如轻嗔声。
只见她言笑盈盈,语气却亲昵得很,“且不说师尊被你害得重伤,便是玉体无恙,也和古志玄有不共戴天之仇,又怎会和他并列?”
李珣暗笑秦婉如演戏穿帮,脸上还要做出些不太真诚惶恐之意来,末又聊天般问句:“结仇之事,小弟倒也听过,就是那个‘妙化五侍’中羽侍?”
秦婉如瞥他眼,淡淡地道:“你知道倒不少,不错,师尊与古志玄结怨便缘自于此。你口中所谓‘羽侍’,便是师尊亲妹,也就是娘亲。”
这下李珣可真被吓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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