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珣哪还不知她
意思，忙举手告饶，将这话题打断。
这个时候，光极殿上总算又传出话音，这次是古音说话。
“水镜神术，果然玄奥莫测。既然有玉岚道友之言在先，本座也要有所尊重……不错，以叔父
人之力，尚不能化解劫数，只能加以变化转移，将此劫由四九重劫中移去，转至后世，慢慢消解。
“诸位都是正道中人，胸中自有法度。敢问，这种消劫之法，与聚众追杀位孕妇相比较，善恶几何？”
未等在座三位宗主说话，殿下便有人闷哼出来，这人李珣却是认得。
有意思！
李珣正想着如何从颜水月口中得出答案，这边颜水月却叫
出来。
“啊，糟！”
颜水月见玉岚出殿，慌手脚，站起身来道：“不能陪你们玩！水镜
留下，没有在旁边护持，它只能再撑上半刻钟。不好意思，走！”
她打个招呼，风风火火推开门，跑得不见踪影。
水镜宗拿捏着古音什
把柄──想想水镜宗上知天心神术，这也不是不可能。
李珣迅速地扫颜水月眼，见她眉开眼笑，十分得意，再看水镜中，古音神情如水，沉静难测。
其中必有关窍！
李珣正想着，便听到玉岚道姑忽地叹息声。
“贫道失言，天心轮转，变生不测。这开口，不知又要惹出多少变故……贫道此来，不过是想就近观察这极地变化，偏又气盛失言，已无颜在此，就此便回！”
矮矮胖胖，正是三皇剑宗那位东阳山人，他扬声叫道：“好个善恶几何？难道现在、将来死在那劫数之下修士，便不能与妖凤相比吗？”
可能是三皇剑宗在这次战事中死伤极多，这位脾气不太好胖子有些把不住嘴。
面对他这诘问，殿中些
李珣欲唤不及，转眼看着光极殿内诡异气氛，又扫过秦婉如已然妩媚生春脸，摇摇头，竟将手缩回来。
秦婉如坐直身子，掠回刚刚被李珣拽着发丝，瞥他眼，脸上现出饶有兴味神情来：“你色心可是见长啊……或者，这才算是你真面目？”
李珣将左手放在鼻前嗅，露个笑脸：“不敢，只是和师姐混得熟，放肆些，莫怪。当然，能亲秦长史芳泽，也是小弟心中所愿。”
他称呼变化中，透出些下作味道，秦婉如自然听得明白，她笑容里也有些别样滋味。
“是，师尊当年也曾教过你些采补之道，如此法门，若无对手，也是没趣。等有空闲，你二人切磋下如何？”
此话说，在座大多都开口挽留，玉岚却是不顾，起身施礼之后，便迈步出殿。
行走间，口中则长吟道：“方把青空堆成雪，却见朗朗欲曙天。”
“水镜偈语？”
李珣还记得这怪话来历，这分明就是去年水镜之会上偈语，只是现在念出来，难道这竟是指古音？
玉岚道人口口声声说是“失言”，然而这几句话中，又无不在暗示着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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