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珣发出声痛呼,可他脸上明明有面具挡着,显然又是做戏。
祈碧看着这两个孩子搞怪,不由得莞尔。
她心中略寻思,便笑道:“你们聊,去外面打些水来,传说这不夜城中心泉眼活水,冰爽透心,是通玄界绝呢!”
说着,她便起身走出去。这种做法,显然是给两个人留下说话空间。两人都极聪明,如何看不出来?
不过,他们确实也有别话要说,祈碧不在这里,或许更好些。
李珣看着奇怪,便问她:“你怎不去光极殿,到这儿来干什?”
颜水月刷地声展开扇子,摇头晃脑,副迂儒模样:“古音是很有趣,不过就此时而言,对你更感兴趣些!”
她显然是没有注意到自己口误。
李珣听得好笑,脱口而出道:“你扇子上应该再画朵牡丹!”
“啊?”
,和这位颜师妹相比,你可是难得当回师哥啊!你虽不过是弱冠年纪,可颜师妹则恰是二八芳龄,中间可差三、四岁呢!”
“怎会?”李珣真有点儿晕。
他不是不信通玄界有比他更小弟子,而是他无法想象,水镜宗个十六岁小娃娃,竟然也能算出钟隐飞升时刻!
与她相比,宗门诸位仙师年岁都活到狗身上去?
祈碧当然不知他心中如何想法,只是浅笑介绍道:“你还不知吧?颜师妹是水镜宗难得见奇才,十二岁时,水镜神术便已登堂入室……”
看着祈碧出门,颜水月没好气地拿回扇子,却只是拿在指间把玩,也不说话,室内时间沉寂下来。
李珣借着这段时间,重新仔细打量这个很奇特少女。
感觉中,这个女孩儿心机并不甚深,但十分聪慧,更重要是,她对待人、事态度,和常人大不相同。
至少李珣就从未见过,会有女孩儿
“再画上牡丹,你就是个鲜活出炉,连乳毛都未褪尽采花大盗!喔,还是倒采花!”
颜水月小手握得扇柄都要散架,但最后只是瞪他眼,自己倒忍不住笑起来。
边,祈碧轻敲他脑门,嗔道:“珣师弟,怎这说话呢?难得碰到个同龄师妹,怎就滑头起来啦?”
李珣倒是听话,举起唯完好左手,在空中拱拱,算是道歉。
颜水月更是忍不住笑,扇子习惯地打开,忽又觉得不妥,嗔声,啪地下甩出去,正好打在李珣脸上。
颜水月用折扇拍击掌心,发出“啪”声响,打断祈碧赞美之辞。
她嘻嘻笑道:“祈师姐,这种话便不要说,在人家面前,有班门弄斧之嫌。是不是,珣师弟?”
李珣哑然失笑,他怎会怕这种小女孩儿?
他闻言便道:“其实不用祈师姐介绍,也能看出门道来。不愧是水镜宗后起之秀,这基础算法也与常人大不相同,是吧,颜师姐──”
他尾音拉个怪调儿出来,听得颜水月直咬牙,但很快又恢复过来,笑吟吟地在他身边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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