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真半点儿力气也没!
算,睡会儿罢……
彷佛是个石头自悬崖上抛下,李珣意识飞快地坠落到无尽黑暗中去,甚至没有听到点儿余响。
然而,正当他意识在黑雾中游动,渐渐模糊之时,道突发刺激猛捣在他脑际。
他意识还是石头,依然在永无止境深渊黑雾中穿行,然而就在坠落到底刹那,他才猛然惊觉,原来身上还绑着根绳子!
但很快,钟隐就用事实告诉他,他用不着费心──他没这个精力,也没这个时间!
“气机流转,不过念之间,纠正十分容易。但筋脉根骨旦定型,便牵涉到每处肌体表里,牵发而动全身,若想改善纠正,便非常困难,你若想在宗门修为上更进步,便要吃些苦头才成!”钟隐这告诉他。
李珣还记得,钟隐在说“宗门修为”这个词语时,脸上显现出奇特微笑,然而,他再也腾不出半点儿力气去思考其中意义,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件事:还要多久?
“好,今天就到这儿罢!”
随着这声期盼已久话音,李珣晃两下,头栽在地上。就算是在坐忘峰顶,这泥土味道也不是太好,不过,看在他根手指都动不分上,就算罢。
回手,又是笑:“早晚有天,你会用这种手段,来解决难题,承认,这不是最好法子,但是宁愿你这样。”
李珣脸上勉强露出丝笑容,但很快又在钟隐目光下溃不成军,他背后冷汗已经浸透衣服,此时就算是玉辟邪,也镇不住他剧烈心跳。
钟隐到底知道些什?他又想做些什?
李珣倏乎间悟到,原来钟隐知道,永远比他预想中多上那点。
这时候,钟隐轻叹声,道:“走罢。”
剧烈反弹让他意识比坠落时更快地反冲上去,刹那间
如果现在有人问他,天底下最狠酷刑是什。他会毫不犹豫地回答:“到钟隐剑气里站着去!”
昏昏沉沉不知过多久,数丈外潺潺溪流轻响提醒他,或许应该摄取些水分。
他呻吟声,用尽四肢力量,勉强撑起身子,摇摇摆摆地走两步,然后直挺挺地倒下去,溅起大片水花。
冰凉溪水让他神智清楚些,大量水分从毛细孔中渗透进来,滋润着已经油尽灯枯肌体,也暂时缓解筋骨肌肉寸寸移位痛苦。
唯美中不足是,这感觉仅仅盘旋在上半身,下肢痛苦在对比中反而更加严重。
李珣心中恍惚,心不在焉地应道:“走?去哪儿?”
“跟去修炼!”钟隐说得非常平淡:“你宗门修为,差得太远!”
李珣震抬头,钟隐却已转过身去,只留给他个背影。
李珣本还想用刑期未尽这个理由来搪塞,但看到钟隐袅袅而去身影,他个字儿也吐不出来。
李珣很想弄明白钟隐对他看法,否则他会安不下心来,更别说潜心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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