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吟似乎并不在意，她眸光流转，看起来竟有着意兴昂扬
味道：“愿意学
？”
“啊？”李珣完全没想到这种情形，竟是愣
好大
会儿，才木木地点头。
只是，出奇，他心中竟然没有半点儿可以同青吟相处兴奋，反倒渐渐被覆上层寒冰，他看着青吟倏乎间已是神采飞扬面容，不自主地伸手抚上自己脸。
刹时间，时光倒错，他目光越过青吟肩膀，看向远处那片朦胧绿。
在那青烟障外，曾有景，与今日又是何等相似，恍惚觉来，那上面微微痒意，还没有散尽……
他想呼出胸口闷热浊气，却又怕这种距离太失礼，只好憋着。
他甚至不敢去看青吟表情，只在脑子里模模糊糊地想着：这场景，似乎以前也曾发生过……
这样接触似乎持续很长时间，又好像是短短瞬，像做梦般荒谬迷离。李珣感觉到那冰冷手指已离开自己脸颊，但恍惚间，他又觉得，自己皮肤温度，已粘连在那指尖上，缭绕不去。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敢抬眼看青吟脸，却正好看到她唇边丝刚刚抹去弧度。不过即便如此，他也可以感觉到，青吟心情与刚刚又有不同──似乎更好些。
虽然不知道是什理由，但李珣还是很乐意看到这点。
脸上和手心温度正迅速地跌落下去，在这刻，他心脏紧缩成团。
他努力维持着脸上属于后辈神情，装做刚刚什都没有发生，再度和青吟拉开距离，不过，在这连串动作中，青吟竟然没有点儿表示。
李珣很奇怪，不由问声：“青吟仙师？”
“懂音律？”
这话问得很突兀，与刚刚那种气氛更是离十万八千里。
难得李珣还能反应过来。他很想说“懂”，不过只凭小时候学那几手青涩指法，实在没胆气应承，所以，他只能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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