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真正惊讶眼神中,李珣客气地回答:“王爷不必招呼,在此还要向王爷赔罪,刚刚有队军士杀入兰麝院,惊动朋友,惩治时下手重些,莫怪!”
他口上说“莫怪”,脸上却是脸淡然,显然无论李信怪或不怪,对他都没有什妨碍。
看到李珣这种神态,李信两人心中自然有些想法,但不知为什,他们更觉得此时李珣如此做派,倒是最天经地义不过!
李信何等老辣,他眼便看出,仅仅是隔夜,他这个儿子是越发地让人看不清楚;他没有去想是什原因造成这种改变,而是迅速地调整心态,不再以个父亲,而是以盟友态度与李珣进行交谈。
当然,在表面上,他还是个雍容尊贵王爷,偶而透露出些父亲慈和与威严,他略问下事发经过,然后便断言道:“这群蠢物该杀!布置之时,兰麝院已被明令不可打扰,这群人自去送死,怪不得谁!”
展示出去,再将致死原因,放在那几个与他作对大臣身上,足矣。
如果不是昨夜噩梦,这样胜利多好!可是,夜仓皇和绝望,榨干他所有力气,而眼前废墟,则彻底将胜利成就感抹去!
他没有进临时搭就营帐,只是站在原来皇城中心,皇帝临朝大殿废墟上,持续地发呆,直到阵混乱将他惊醒。
他回过头去,恰见到在后面布防军士,正向这边步步地退却,刀剑出鞘,枪戟平伸,如临大敌。
在他们之外,位年轻道人,抱着位昏睡少女,缓缓行来,周边数百军士,竟不敢迎前,只是步步地后退。
他接着又道:“国师与令师为何不见?”
李珣唇角微微勾,露出个含意颇深笑容,他回答道:“两位师长追敌去,时还回不来,但看今日情况,王爷大事已毕,或许要换个称呼吧!”
李信先是微笑不语,又见四周无人,方低声道:“当与儿共富贵!”
李珣感觉得很清楚,在李信说出这句话时候,李琮心跳分明快拍!他也是笑,却不说话,只是用淡漠目光,在周围废墟上扫。
李信见而知意,心中不免有些尴尬,但旋即又笑,帝国国土广袤,如嵩京这般大城,也不是独此家,只看眼前情形,又怎能体
李信眼前亮,这不正是他儿子吗?在侧,闻讯而来李琮见到这情形,更是猛吃惊,差点失声叫出“大哥”来,忙下令要诸军士让开道路。
此令下,诸军士如蒙大赦,波浪般让出条道来,李珣身形闪几闪,诸人眼前花,他已站到两人身前。
李琮正想招呼,李珣却先步称呼道:“王爷、世子!”
李信怔,李琮喜,然后同时露出惊讶神情来。
但这里显然不是谈论此事地方,李信以对待国师礼数回礼,边问如何与他们军士起冲突,边要引李珣去旁搭建营帐里深谈,却被李珣摇头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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