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方落,便有声细细微微应声响起来:“国师不过来次,但却能记得,妾身备感荣幸。”
见这情形,李珣便是惊:“不妙!”
念头方过,那边便转个人过来,显然是见到屏风上人影,过来察看。
那是个十四五岁宫女,面容颇为秀美,却稚气犹存,转过来见两人,脸上便是惊,眼珠睁得老大,然后便是声惊叫,声音却不大:“刺客!”
“蠢货!”李珣心中暗骂,认不得他也就罢,像阴散人这等人物,是皇帝眼前红人,这些后宫宫女太监,竟还有不认识?
这句叫出来,若惹来侍卫还算事小,但惹得阴散人生气,莫说是这小宫女,便是这宫女侍候主子,也要跟着倒霉!
道:“这只是些纲要大概,待回去,还有诸多应用法门,已集结成册,也并传给你,你要用心修炼才是。”
说完,她举步又行。李珣忙道声谢,心中却揣摩着她话,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惊。
而这时,他也忽地想到件事,忙叫声:“师叔,这究竟是什法诀?”
阴散人脚步不停,只是笑:“变生寰宇,统御六气,有阴阳之道,众妙之门……嗯,就叫‘六御阴阳变’吧!”
话前半部分,是总诀中段话,这时提出来,颇有提纲挈领之妙。李珣虽只是囫囵吞枣,但此时听这段话也有些体悟,不知不觉,便陷入推演揣摩之中。至于阴散人后半句似通非通语义,也就不怎在乎。
他看向阴散人,却意外地发现阴散人似乎并不怎生气,甚至还看着小宫女莞尔笑:“刺客,在哪儿?”
难道阴散人喜欢幼女类?
李珣脑中闪过这样念头,又觉得以阴散人习性,也未必没有可能,便留个心眼。当然,场面话还是该他说,他迈上前步,沉喝道:“噤声!是国师在此!”
小宫女终究没有笨到家,她眼睛睁得更大,看着阴散人,伸手捂住小嘴,身子已是软,贴着屏风坐倒在地上。
阴散人微微笑,不再看她,迈步绕过屏风,向四面稍打量,竟是颇有兴趣样子,她道:“此地,应是兰麝院吧……莫不是秦妃居处?”
此后,便是段颇长沉默,直至甬道已尽,李珣这才惊醒过来。看地道尽头,已掀开顶盖上面那隐隐灯火,心中奇:“这可不像是方才进来地方啊!”
很快,眼目所见,便证实他猜测。
地道开启处,哪还是那个空荡荡厅堂,只见房内灯火通明,绮罗处处,桌几洁净,上面雕刻花纹更是精美之至。
见着几个摆设,均是难得见精品,且摆放时又颇见巧思,很显然,这里不但有人居住,而其身分,也并不般,应是妃嫔类吧。
二人所在是个小厅,不远摆着幅屏风,将这里与外面隔开,屏风上面是百花图,画工手法也是极佳。此时,李珣两人影子,正印在上面,贴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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