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珣捂着脸，只觉得半边脸上，麻麻
没
知觉，这
掌，怕是把脸上肌肉都给打散。
他却不敢呼痛，急匆匆磕个头，掉头便去。
阴散人喜怒无常，他算是见识到，再耽搁下去，难保那“莲花八密”不会被用在自己身上！
他踉踉跄跄地走着，也感受到周围下人们奇特眼神，却连生气或羞耻力气都失去。
他只觉得，眼前天地半深幽
说到这里，他话音戛然而止，只因他猛地想起血散人那狰狞凶厉面孔，想到体内仍蛰伏着血魇，刚聚集起来点勇气，便又消失干干净净。
说不定他刚刚如果真吐出点什
，便会触动血散人禁制，死得惨不堪言！
他只能哭丧着脸，抬头看阴散人面色：“弟子……弟子不敢说他名讳，否则便会性命不保！师叔体谅弟子……”
阴散人眼神完全凝结，在这样目光下，李珣只觉全身毛孔透进来，都是寒气，只刹那工夫，他身体便僵得像冰雕般。
这情形只持续数息时间，阴散人浅笑便化开满室寒流：“你也不必说，
已知道这是何人所为。”
那玉辟邪也露出来。
“师叔明鉴，还请救命！”说着，他已流下泪来。
阴散人口中轻哦声，站起身来，走到他前面，弯腰探手，玉笋般食指轻触他胸口肌肤。
冰凉触感直透心底，李珣不由自主地打个寒颤。
阴散人脸上笑容渐渐敛去，她分明是从中找到些不样东西。
她微微笑后，又道：“好，很好！想不到还能在这里见到故人！”
说着，手指从胸口移开，却又停在李珣脸上，从已变得冰冷皮肤上擦过，留下道淡淡白痕。
她淡淡地道：“你果然聪明！怪不得能在连霞山上过得风生水起，昨日被你瞒过，却也不冤，聪明人总是这样子，也清楚得很。”
李珣听她语气，似乎是不准备计较样子，心中喜，正要说话，眼前却忽地黑，接着便被巴掌搧在脸上，整个身子腾空而起，直飞出门外，当即口鼻溅血，躺在地上爬不起来。
阴散人话音自房内幽幽传来：“既然聪明，便不要得寸进尺，好好想想，还有什瞒着，不能说，便用写！写出来给看！但愿你记性还过得去……”
“这气息，倒是颇为熟悉……”
李珣尽力收束胸口阴火，使血魇气息越发浓厚，多亏他《幽冥录》已有小成，又有鬼先生在其中下种种隐秘功夫，才能做到这点，但数息之后，便有些支撑不住。
此时，就算他不装，嗓音也开始发抖：“不敢相瞒师叔，弟子在上连霞山修道之前，便居住在这嵩京城里，乃是……乃是当今福王之子！”
他终于表明身分，阴散人也极配合地轻哦声，算是感到几分讶异。
他借着好不容易累积起来勇气，继续道：“本来弟子不想修道，哪知九年前某日，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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