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此时,清虚声音响起,但却不是对他说话:“师兄,你觉得这个孩子怎样?”
李珣不敢抬头,却感觉到身上忽地凉,似是有多道目光扫过,这种目光在之前不知受多少,他却直到此刻才感觉出来。
正在惭愧时,个清雅柔和声音响起,想必是清溟讲话:“出身王侯,心志却能如此坚韧,很不容易。李珣,你抬起头来!”
李珣平静地抬头,但与清溟目光对,便略垂下来,不言不语。
似乎那边叹息声:“果然是孤煞之相,也
李珣不敢多看,只是觉得那道士眼神清澈见底,从那其中,倒似能看出自身心底之污垢。而且他脸上表情也是沉静无波,让人无法探知其内心想法。
高深莫测,真是高深莫测!
李珣忽然感觉到丝丝紧张,这情绪突如其来,又发不可收拾。没有办法,他心中藏着秘密实在是太多,无论哪个被翻出来,对他而言都将是场灾难。
这里任何个人,吹口气都能让他万劫不复。现在他,就像只蚂蚁,正面迎上隆隆奔来象群。
他向房间中央走几步,每步都是如此低回沉重。到个适当位置,他振衣袍,下跪拜礼道:“弟子李珣,给宗主及各位长老、仙师请安!”
,单智也开始说些男人之间话题。
说说笑笑间,议事道观已然在望,李珣抬头看,牌匾上写是个“未明观”字样,似乎别有所指。
到这里,来往人便多不少,单智也不敢再说刚才那些话题,只是带着李珣和过往师兄师弟随口聊上两句,李珣偶而也能从他们口中听到“爬坐忘峰”、“不起”这些话,自然是笑纳不提。
道观便如单智所言般面积不大,不过其中却小径通幽,自有园林风貌。
单智带着李珣转几个圈,来到间房外,先让他呼吸准备,这才高声道:“弟子单智,奉命携师弟李珣到此。”
话音在房间内回荡,余音袅袅。他低垂着头,直视地面,看着地面上青砖纹路,似乎这里也有禁制……
“禁制?”
不知为什,想到这个辞时候,他脑中忽地阵清明。也许是恐惧到极处,只剩下麻木,而从麻木中生出来,便是最反常平静。
不管这心理是如何变化,反正在此刻,李珣仿佛卸下千斤重担,已经离他远去世界,再度以他为中心旋转起来。
他找到最真实感觉,连膝盖上因重重跪下产生疼痛,都是如此清晰。
屋中,好像是清虚回句:“李珣进来吧,旁人且去!”
单智给他打个眼色,依言离去。李珣深吸口气,上前两步,又道声:“弟子李珣拜见!”
言罢,这才轻轻推开房门,迈步进入。
屋内采光良好,却没有什布置,只是放几十个蒲团,此时坐有二三十人。
急切之中,李珣也数不过来,只能将目光看向中央位置,那里居中坐着人,想必便是宗主清溟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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