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出,青吟和清虚对视眼,神色都有些奇怪,最终还是清虚道:“你看吧!”
他袍袖挥,卷些水上来,法诀施展,将其化为面水镜,落在李珣手上。
他又施个法术将四周照亮,说道:“看你额头。”
李珣傻傻地看过去,只觉得额头上片洁白,却什也
而青吟、清虚也没在意他模样,青吟还是贯淡然,而清虚眼中却有着丝丝怜悯之意。
最后还是清虚开口:“李珣……”
“弟子在!”
“你这七年苦难,始作俑者是,也没有料到,你竟甘愿禁受这种辛苦磨砺,七年如日,攀得二十七万里险峰。得知此事后,也颇为宽慰。”
李珣心中也生出奇异感觉,他不敢答话,只是喏喏地听着。
“今天真是黄道吉日吗?”李珣昏昏沉沉间想道。
在他昏过去前刻,脑中闪过却是新得《幽冥录》以及“碧阴丹”。
“如果被仙师发现,该如何是好?”带着这点忧虑,他心神渐渐沉寂下去,也不知过多久,点白光从莫名之处直射而下,照得他灵台澈亮,片莹洁。
隐隐约约间,他感觉到有什东西从他心头穿过,但仔细体会,却又是片空白。
便好似在暗处找到排石刻,千辛万苦打着火,却看到原来这石刻都已被磨去,只有偶尔几个片段,才能证明它曾经存在。
清虚知他心中想法不少,但由于刚刚某件事影响他心绪,使他已经不怎在意。
况且,李珣既然已成为宗门弟子,日后便有极长时间弥补关系,也不在乎这点心思。
他续道:“既然你已列入宗门,今日便随下峰,去启元堂等候吧。用不多长时间,便为你介绍位明师!”
李珣连忙叩谢,不管心中怎想法,他这套“叩头大法”却是越发地娴熟,以致叩下头去时,连他自己也不知心中感谢是真是假。
不过,他此时又听到清虚声似有若无叹息。李珣忽然想到青吟所谓坐忘石功能,他忍不住问道:“弟子愚昧,刚刚青吟仙师对弟子用那坐忘石,不知却是什结果?”
没有这些片段倒好,有这些东西,偶尔个似明非明感受,或是个似熟悉又极陌生脸孔,都会引发他莫名心情,偏又找不到半点头绪,时间长,只觉得胸口难受得喘不过气来。
脑中忽又是响,他身体震,清醒过来。便在醒来前刹那,抹血红身影伴着似有若无铃声,在他脑中闪而过,随即碎裂成千百片,再不复见。
他大叫声,翻身坐起,却发现天色已经黑得透,自己却依然在水边。忽觉不对,抬头看时,却见正有两人,用近乎怜悯目光看着他。
“青吟仙师……啊,清虚仙师!”
没想到,睁眼便看见造成自己七年苦痛“罪魁祸首”,不久前才切齿诅咒人。七年不见,风采如昔,很快与记忆形象融而为,如此激,时间,他竟是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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