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娟死前
个多月，住
几天医院。她对
说没什
事情，但总觉得哪里不对，担心她身体出问题，就自己跑去医院看她
病历。这看哪，就看到她化验寄生虫卵单子。大概因为直觉得这小孩本质有问题，所以马上就疑心她。可是疑心归疑心，又不敢真相信，她们毕竟是亲生姐妹啊。那个时候啊，边对自己讲不会不会，边冲到学校去看她，分钟都没有耽误。但是看到她时候，又不敢去问，怎问呢，直接上去问你有没有害死你姐姐？就远远看着她，心里想，这是生出来种啊。那是中午，在食堂找到她，就跟在她后面走。她没回宿舍，进栋教学楼。还和个同学吵起来。那个时候她没藏住，流露出来东西，却点儿都不吃惊，那就是她，那多年都没有变过。还怀疑什呢，用不着再骗自己，她做得出这种事情。真想冲上去扇她巴掌，要问问她为什心肠这样毒，更想抽自己，这是生出来养大。”
说到这里，文红军脸已经涨得通红，他停下来，脖子上青筋鼓起，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柳絮句话都不敢说，客厅空气仿佛凝固。柳絮以为文红军会无声地流泪，为这段悲哀过去痛心哭泣，但终究没有。他慢慢地平复下来，不，不是平复，其实更像是瘪气球，从原先膨胀缩成皱巴巴团，他本就满脸皱纹，支撑着他精气神旦被抽掉，就成个彻彻底底老人。
文红军靠在沙发上，当年感受到无力再次席卷全身，将他淹没，这就是命，难以逃避无从抗拒。他拼尽全力能攒在手心东西，只有点点，点点。其他，是管不。
“她吵完架看见，问干什来，
亲会是这样反应。也许项伟拜访时很多事情都说过，可这个反应也太不正常，自己正在说着，可是他亲生女儿死呢！
“要你现在走吧。”文红军说。
柳絮瞪大眼睛。
“文叔叔，文秀娟是被害死，已经知道凶手是谁！”
文红军只手搭在额头上，眼皮耷拉下来，喉中发出声长长闷响，似是低嚎又似是深叹。他放下手，往紧闭着卧室门瞧眼，然后视线重新回到柳絮身上。
“也猜到，文秀娟死没那简单。你知不知道，为什对查出真凶不感兴趣？”
“是不是……和文秀琳有关系？知道项伟来找过您，他告诉些事情。”
“抽根香烟。”文红军拿根红双喜点上，狠嘬口。
“直是更喜欢大女儿。文秀娟太乖巧，心思重，这个直晓得。秀琳去以后，也只好供她上大学，她考得那好，没道理再压着她不是？”
文红军又恶狠狠地连抽好几口烟，转眼半根烧没，大口大口烟雾吐出来，把文红军脸掩在后面，模糊不清。烟头明灭间，往事也在心头重新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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