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幅窗帘拉起,所有信纸复印件全部展开来,贴在窗帘上。她是如此大张旗鼓,不怕丈夫知道他烧去原信还有复印备份,不怕丈夫知道她重新追查此事意图。她就是要做给费志刚看,好叫他不要再来劝说自己,不要打扰阻挠自己。
那块课桌板也被挂在墙上,郭慨找到这个“信箱”,并且把它部分拆下来保存在家里,柳絮相信必然是有原因。看着这块木板时候,上面密密麻麻排列整齐怪异符号让人挪不开视线,细想起来,这样刻痕,和般课桌上涂鸦式刻痕毫不相同,或许正是这点,让郭慨起疑心。“信箱”上符号和整个案子有关系吗?但这些符号,在谋杀者通信中完全没有提到呀。
课桌板是郭慨新进展,夹在《犯罪心理画像》里信件也是,如果他没有被杀,那在紧接下来那次碰面时,就会告知柳絮这切来龙去脉,以及基于此案情分析。可现在,所有事情柳絮只能靠猜测。信是从哪里来呢?上面字迹,很明显是案犯B,这是文秀娟箫中藏信里未包括封新信,从内容上看,应该排在原本最后封见面信之后。郭慨是从哪里取得这封信呢,难道是和“信箱”起取得吗?从现有情况看,这是最符合逻辑推断。为什这封信当年没有被取走呢,两个谋杀者到底碰头没有呢?
太多疑问,并不仅仅只有这封新出现信件。每当窗帘拉上,白炽灯亮起,亮白光照在每张纸和课桌板上,那些经过精心掩饰方块汉字和怪异符号便会飞舞起来,织成难以辨认轨迹,化作张大网把柳絮罩起来。要从这里面抽丝剥茧理清头绪,谈何容易。没有郭慨分析,再如何复杂困难,也只能靠柳絮个人。在最开始个多星期里,柳絮完全把这些放在边,头扎到郭慨那堆刑侦学相关书籍中去。她略过那些定义和纲要性内容不读,只瞧其中推理演绎研判部分,各种各样犯罪动机和犯罪型人格分析,以及所有相关案例侦破过程。因为这些是郭慨课本,所以在很多地方,还写郭慨自己学习心得。
这些学习心得需要很努力地分辨,因为它们隐藏在大堆歪歪扭扭其他手写内容里,显得不那显眼,在学习心得之外,在课本空隙中,还写些其他东西。
那是个又个故事,没头没尾,近乎片断式场景。青春期少年漫无边际狂想吧,起初柳絮这想。然后篇篇读下来,又瞥见在书些角落里有自己名字——那是工工整整“柳絮”两个字,除这两个字外,整本书上郭慨再未用那工整和那重笔力去写任何其他字,哪怕是他自己名字。“柳絮”“柳絮”“柳絮”“柳絮”,这些名字散落在那多本书里,遍布郭慨警校生涯每分每刻。她知道郭慨喜欢自己,但从来不知道,是这样工整这样用力地喜欢,至少她自己,从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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