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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费志刚夜班不归家。九点，柳絮着
袭紫色裹身裙，外面披
件厚大衣，耳上挂对红宝石
坠子，踩着九公分高跟鞋出门。她不知道去酒吧到底该怎
穿，想来，总得漂亮些，不能太保守，才不显得突兀吧。到达蓝色酒吧时候刚过九点半。对柳絮来说这时间不早，对酒吧来说还没到热闹时候。
走下那条通往地下室楼梯时，柳絮不可避免地注意到墙上照片。这些照片年代感和构图样式，让她第时间就想起郭父给她看照片。来回仔细看几遍，她终于找到原照。
照片已经发黄卷边，其他所有照片也都是差不多模样，没有近期新照。这大片地铺满整条楼梯两侧，让这条通道仿佛可以通向过去。从郭父那里看到这幅照片时候，柳絮从时间点上判断可能摄于蓝色酒吧，如今得到证实，这令她不得不开始思考个问题——项伟和文秀娟死到底有没有关系。
原本，项伟是该被最先排除人选，因为文秀娟开始中毒时候，项伟已经不在委培班。个不在学校残疾人，怎可能
前老人。他瘦得仿佛身高都矮十厘米，两颊削下去，显得挂着胡茬下巴尖许多。他脸上没有油光，老年斑分外明显。当年精神头现在还剩下几分，但是毫无疑问，已经是个十足老人。郭慨死讯是柳志勇报，这是两个人几年来第次通话，尽管只说几句话。因为过于巨大震惊，柳絮反倒忽路父亲给她打电话这件事本身。现在想想，柳志勇真是非常喜欢郭慨啊，郭慨死，他觉得必须把这个消息告诉女儿。
冯兰只手紧紧拉住柳志勇手腕，另只手去捂他嘴巴，生怕他说出什不合适话来。柳志勇把老婆手推开，呵斥她说你这是干啥，然后扭头走。冯兰忙把柳絮拉到厅里坐下，倒茶切盘橙子，拉着她手问最近怎样。柳志勇没出来，柳絮瞥见他站在卧房门后面偷听着。
终于说到郭慨死，冯兰连声叹息，又讲，不过幸好那个时候你没有和他好。
“说啥呢！”柳志勇从门后面出来，把个信封拍到茶几上推给柳絮。
“这些年也没个正经班上，也不知道在弄些什事情，不务正业吃老公啊，不像个样子！费志刚挣那些，够不够养你啊。”
柳絮接过去，那厚度估计是两三千元钱，应该是家里所有现钱。
“谢谢爸。”她眼睛红，却又想笑。柳志勇和郭慨还真是像，不过这话是说反。
柳志勇又和她聊几句郭慨，他知道郭慨在去世前和柳絮有过接触，但只当是正常老朋友重逢，柳絮当然也不会多说。自始至终，都没有提到当年破门而出那档子事，就像从未发生过。
“下次再回来，把你男人起带来。也没好好瞧瞧他。”临走时候柳志勇说，那口气仿佛全是柳絮错。
此时，距离柳絮意识到费志刚想杀自己，还有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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