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颗棋子,不能用吧。这样也好,柳絮,这样也好。
在这天里,文秀娟对柳絮说许多对不起话,但两个人关系裂痕却没那容易修复。而柳絮报警影响却还在逐步扩大。周末柳絮没有回家,文秀娟也没回去。她毕竟心怀愧疚,这种时候,柳絮成为众矢之,就如同曾经自已,身边有个人陪伴是最好宽慰。
文秀娟真没想到曲《胡笳十八拍》会让柳絮原谅自己。心乱之后,她很久没有吹箫,这次吹奏,只觉得晦涩重重,管洞箫里,仿佛有千回百转坎坷弯路,有座又座关卡。她发现柳絮寻声而来时,曾起意显得疲弱些,好叫人同情,但转念想,自己已经吹奏成这副模样,还要再纤弱吗?于是便什都不去多想,心意付于箫音。她心里悲意越来越盛,几张面孔在眼前浮起。直到枚篮球飞过来擦面而过,把文秀娟从这几近魔怔境况中解脱出来。
接下来两天文秀娟没有和柳絮讨论什
也是想知道自己身份啊。
所以,收信,送信,不逗留。而且,每次都得要加倍地小心才行。
这封信是在水瓶事件第二天送出。前天,文秀娟直被柳絮抓着不放,下午逛四川路。晚上商量应该怎找出那个下毒者。柳絮义愤填膺,腔热血,提出各种各样方案,大多数都被文秀娟否决,倒是有个简单守株待兔法子可以尝试下。说实话,文秀娟没抱多大希望。
但文秀娟没料到,非但没有守到下毒者,还发生全然出乎意料事。每每她觉得切尽在掌握,就有声阴冷嘲笑从地狱里传来。当她和柳絮回到宿舍,打开作为诱饵饭盒,用搪瓷勺轻轻挖,现出那只“眼睛”时候,恐惧也起从心底里湿淋淋捞出来。在这样当口,她觉得有柳絮和自己共同面对这切真好,柳絮再不是可有可无棋子,而是她想要紧紧抓住片衣角。
7
柳絮被这吓,居然叫来警察。看见那身制服出现在教室门口时候,文秀娟脸色都变。不不不不,这切怎会往这条路上发展,这决计是不行。她在心里翻来覆去地想,怨恨柳絮软弱,怎会不和她商量,就作出这样决定来。金浩良来通知她接受警察问询时候,文秀娟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心里想着坏坏。她站在门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听见里面警察和柳絮几句对话,忽然发现事情并不如想象那精糕。她又听会儿,明白该怎做,就敲门进去。
她看见柳絮鼓励眼神,心里对她说句对不起。她很明白,如果自己否认会置柳絮于怎样处境,可文秀娟没有选择。
只好背叛你,她想。因为不能背叛自己啊。
警察开始问:“你同学刚报警,说你被人下毒,是真吗?”
“没有,没有事。”文秀娟毫不犹豫地回答。她知道柳絮还没走,甚至能听到柳絮内心那声碎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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