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只剩们两个。文秀娟想。
它象征着纯洁友谊和爱情。
……
……
……
谢谢收听。
嗡蚊子叫。
“妈妈。”她憋得脖子上浮起青筋,这两个字炮弹样发射出来,在房间里打个雷。这声雷,震得她全身都松开,像是梦魇人终于醒来,能动弹。
文秀娟小手抓着汗衫下摆,撩起来把整张脸蒙在里面。汗沁进去,从白棉布另面慢慢浮起脸轮廓。嘴唇位置微微蠕动,那是她在无声地默念。许久,文秀娟深深吸口气,白布微微凹陷,然后,她点点把衣服放下,露出自己湿漉漉脸来。宛如幕布拉开。
妈妈,再见。她在心里默念,随即发现竟念出声来。妈妈望着她,没有回应。
文秀娟伸出手,捏住那根微黄橡胶管,慢慢往外拔。
文秀娟松开手,管子无声地落在地上。妈妈还是那样子躺在床上,只是从鼻下人中到锁骨间多道微亮湿迹。那是管子行经痕迹,它暗褐色另头趴在包惜娣胸前薄毯上。
文秀娟盯着薄毯,那代表呼吸微微起伏,很快将不复存在。
下面为您播送外国轻音乐。
屋外传来急促脚步声,虚掩房门被猛地推开,重重砸在文秀娟后脑勺上。她扑倒在地上,不觉得痛,只觉得世界远去。她瞧着横在鼻尖前面软管,它延伸到无穷无尽房间另端。双大脚出现,踩在管子上。
来不及,爸爸,来不及。
寸。寸。寸。寸。
她退步,又后退步,动作大起来,双手来回交错,像个收网渔夫。
管子从包惜娣鼻孔里拉出来,宛如条游动蛇。
红得好像,
红得好像燃烧火,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