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
脸变得更白
。
费志刚抖抖烟，烟灰落进月饼盒里。他看
眼，拿起打火机。
“已经过去九年。
“你想做什
？”费志刚注视着妻子。
“
想……”柳絮想要找出文秀娟死亡真相，想要抓到两个互相通信谋杀者，想要对得起朋友，对得起她临终最后愿望。但她只说两个字，没有胆气把剩下话说清楚说明白。这是她家，这里现在只有她和丈夫两个人，但她总觉得，有双眼睛在背后盯着她举动，不，是两双眼睛。
费志刚摇摇头。
“你想做什，都不敢说出来。”
他走出去，再进来时手里拿着个空杏花楼铁皮月饼盒子，那原本是家里放常用药品。他把信放进去，把桌上鼠标、笔筒之类杂物扫到边，留出方空地，把月饼盒放到中央。
。发现萧里藏着这个。”
柳絮拉开床头柜第格抽屉，取出那些信，递给费志刚。
这些信，费志刚来来回回看整两遍。
“这是真？”他问。
柳絮没有回答。
然后费志刚点支烟，深深地吸两口，过半分钟，才慢慢开口。
“们这些同学，现在都在各个科室主力位置上，这六年，每个人都非常用心，就医生来说，都是优秀，而且救不少人。当然。当医生救人，和杀害文秀娟，是两回事。但作为杀人凶手，能够多救个人，也是多份补偿。最主要，最担心事情，如果你现在报警，光凭这些信，能不能重新立案？”
他吸口烟，看着柳絮。柳絮没有说话。郭慨没有提过报警事情，他自己是警察，不提报警，也许确走正常途径很难立案吧。
“已经九年。如果立不案，你就又像当年那样，把自己推到个危险位置上。就算重新立案，能不能破，破不话……”费志刚叹口气，接下去话有些难以启口，但总还是要说出来。
“破不话，你会怎样，会怎样？这两个凶手，心狠，手辣！你当年掉进尸池里，知道定有内情，但忍着直没有问，现在看起来，就是他们干。因为你那个时候在查他们。如果不是，你这条命已经没。他们是做得出来。九年前能做，九年后也能做。那个时候，们不知道他们到底是谁，警察更帮不们，们就是第二个第三个文秀娟。”
“不该看到这些。”停停，他又说，“所以，同学里，同事里，现在有两个杀人凶手。”
他又拿起信看，翻几页放下，说：“其实想过。不光想过，相信班里其他同学也都想过，文秀娟到底是病死，还是……但是没有人说，没有人查，连她爸爸也没说什，遗体很快火化，没做尸检，这件事就这过去。没想到，今天你又把她翻出来。”
“文秀娟，她到底是个什样人？”柳絮问。
“你和她是好朋友。”
“但和她只认识几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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