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确定这意味着什
，她不是破案专家，她甚至不爱看推理小说。所以她想不清楚，那个人现在应该在这儿，还是不该在这儿。
所以只能等九点。
她心烦意乱，然后感到
异样。不舒服
感觉来自左边，可左边什都没有，只有墙和窗户。尽管很清楚这
点，她还是不自觉地往那儿瞥眼。隔着雨水模糊玻璃，有张脸正在看她。是司灵。
司灵敲敲玻璃，示意她出来。待柳絮推开窗问什事，她却已经撑着伞走开。
柳絮把书放进课桌隔板，走出去。司灵在教学楼门口打电话，用她那部招摇很久诺基亚滑盖手机，全医学院可能就这部。见柳絮出来，司灵用掌沿磕上手机滑盖，打起伞朝
“所以现在只有
们两个？”
文秀娟点点头。
事情会变得越来越危险，柳絮想。文秀娟应该求助，不要有那多顾忌。家人、老师、公安，要有更多力量来保护她。
“会没事。”文秀娟说。她没有看柳絮，却仿佛能猜出她想法。她手安静地放在膝盖上，声音里有种底定。这底定是柳絮从未具备，她想里面定有道理，而这才是文秀娟该有样子，于是便也安然放松下来。
太阳照得哪儿哪儿都没有阴霾，这样日头底下，让人只想静静待着。游人在身边来回，远处背景里多几只海燕。会好起来，柳絮想。别辜负这样好日子，许是今年最后个。不开心事情，明天再说。
转回头，依然保持着双脱把姿态，猎猎江风把她稳稳托着，太阳光笼住她整个人。
忽然之间，柳絮就不为她担心。她想试试自己能不能也这样飞翔，但刚松开只手，就觉得车头开始摇摆。她连忙重新双手握把，羡慕地瞧着文秀娟背影。在她概念里，只有疯玩男生才会杂技般双脱把骑自行车，没想到文秀娟这样优越家庭好女孩也会这招。
她开始按动车铃，丁零零零。文秀娟终于恢复握把，也把铃按起来。两辆车扯着这串铃声，转眼就俯冲进外滩片光亮里去。
车甩在旁，两个人坐在情人墙边。文秀娟还在喘气，她汗出得比柳絮多倍，头发都湿透，缕缕紧贴在头皮上，格外显得少。
“很多人都说东方明珠丑极，倒觉得还好。”柳絮说。
5
第二天就降温，雨时下时停，直到周三还没止住。
柳絮在自习教室看书，雨淅淅沥沥打在窗上，声音很冷。
完全看不进书，离九点还有五十分钟。
她又偷偷数遍自习教室里人数，除文秀娟之外，钱穆、马德、费志刚、司灵这四个人不在。
“嗯。”
“等过几年，对面起更多高房子，沿着江岸站满时候，边新楼，边旧楼，中间渡轮扯着汽笛，外滩就更好看。”
“嗯”
两人又安静坐会儿，柳絮问：“你家里知道吗？”
“家里……有点复杂。”片刻沉默之后，文秀娟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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