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琢磨着她到底出去干啥就跟着她。你猜怎着她绕个小学在兜圈子到放学就藏在书报亭后面偷瞟个小孩子现在知道那是她女儿。晚上就问她她还是句话不说还是不让碰。她那是真不让碰啊手都不准搭上去那个可能……”
薛长久说到这里舌头打个结。
“脾气梗嘛偏要碰碰她忽然就发疯操起刀砍。屁滚尿流逃到外面她倒是没跟出来在里面砍空气啊还尖着嗓子笑还和人对骂哪里有人在里面啊。是吓死她鬼上身。第二天回去走到外面听她在里面念啊念偷偷看眼她个人在比划。真怕索性回老家。过完年零二年春天再来上海去看过她不在但也不敢住邪气就开现在这个废品回收
老冯摇摇头。
“你没兴趣立功减罪就不在这里瞎耽误工夫。”
他站起来作势要走薛长久连忙哀求说自己全力配合而且讲全是真话。
“‘六三’碎尸案时灵仪是被害人发生在她身上所有线索都可能和案件有关你要是故意藏着什不说那就是不配合。”
“哎警察同志就是觉得那和她死掉没啥关系。”
触当然不会被薛长久觉察他继续述说二零零年春与“王雪莹”相遇。
拾荒者并不四处流浪从某个意义上说他们是有领地虽然那并非不可侵犯。所以王雪莹出现在薛长久地盘上不久就被他发现。
在薛长久明显经过美化言词里他看王雪莹风餐露宿居无定所就邀她去自己地方落脚虽然那就是个铁路桥底下简易窝棚但也挡风遮雨两个人就此搭伙过日子。
“什叫搭伙过日子”老冯问“你们关系什性质”
薛长久嘿然笑“不就那回事。”
“有没有关系会判断。”
“好好这王雪莹吧哦后来知道她叫时灵仪不过还是叫她王雪莹顺嘴。她话少也不说过去是干啥。懂搭伙过过指望不长久谁还没点秘密呢她不爱说也就不问呗。但她心里有事情这能看出来。来这儿呢她也不往外跑都是在捡东西卖等到夏天过完她转性又要出去转悠你说出去就出去吧她还……她还……”
“还怎吞吞吐吐不能说”
“不是能说能说。就是她不让碰。好端端没吵没闹过突然死活不让碰。不碰就不碰吧寻思着过几天搞不好又想通呢。”
死活不让碰。老冯听见这个词。搞不好又想通。先前不适感再度袭来。
“她是自愿吗”
薛长久赌咒发誓。
老冯沉着脸。这老头明显不是个能管住自己裤腰带但时灵仪已经去世死无对证之下纠结于此没有意义。他让薛长久继续说下去。
薛长久舔舔干涩唇皮嗯声又唉声好像有大堆话堵在喉咙口打个转吞回肚子里。
“反正就这过呗。然后到下半年秋天忽然她就翻脸操刀子来砍样子可吓人。那是真砍啊。看她神经病发作赶紧跑篷子也留给她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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