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重新站立起来,张松年却依旧掉落在地上。唯与马匹还有关联只有只脚,而刚才断丝正是掉落在这只脚穿着马靴上。脚依旧塞在马镫里,而且接下来马匹在县城之中狂跑两圈直至力竭倒地,这只脚都未从马镫里脱出。
马匹奔跑有些像狂欢舞蹈,因为它脚步始终和巷口处出现哨笛声相合。虽然只是简单几个音,却可以让马匹舞步反复不停,直持续到力竭为止。
张松年身上最先掉落
娘他也真不知如何解脱,莺声燕语、粉香绸舞,好像有无形缕缕丝线将他紧紧缠绕、裹挟其中。这让他想起多年前遇到过种感觉,想起立在春水边烫茧挽丝丝娘,想到……于是,他愈发强烈地感觉到危险。
当衙役驱赶开妓房姑娘之后,那些精通骑术骑卒仍浑浊不舍地驱不开马匹脚步。反倒是张松年这个假冒骑卫已经催动坐骑,座下马匹也很听话,撒开四蹄奔跑起来。
妓女,是女人最原始职业。刺客,是男人最原始职业。但在特定情况下,职业特点和男女性别是不会妨碍目达成,甚至还会促成目达成。这目可以是钱财,可以是杀人。
就在妓房姑娘、骑卫、衙役纠缠团混乱中,个姑娘已经抽身离开,而且身形缥渺得没人能够注意到。
这个姑娘相貌穿着没有点特别之处,她刚才在众多姑娘中也不是最主动和最动人。拦住这群骑卒之后,前后她只挥舞下绸巾。她绸巾粉香扑鼻,这香味男人乐意闻,马也乐意闻,所以不管是男人是马都会不由自主地往她面前凑近。
不过那姑娘目不是要让男人或马对她产生什欲望,她挥舞绸巾只想抛出根丝线。抛出丝线不是情丝,也不是张松年感觉中无形丝线。那只是绸巾流苏中飘出根断丝,很细很短,捆不谁也勒不死谁。
断丝飘下,正好落在张松年骑靴上面。
狂拖磨
抛出断丝之后,姑娘从人群中出来,进近营巷。但人在巷子里没走几步就不见,而且从此再没出现过。多少年后,当那些妓房姑娘已经变成姑奶奶,她们还会常常堆在起,再次谈论到这个再没见过女子。这女子只用个时辰时间,就教授她们学会化妆、招客、床功等多种妓行谋生必备技艺。所以这天临荆县发生两件大事,其中件只有妓房姑娘们知道,那就是洪涯仙姑(洪涯妓,三皇五帝时妓女,记载中出现最早妓女,有说法称她为妓行祖师。宋代高承考证过,清代《蕉轩随录》也有记载)显圣,亲自来教化救度她们。
张松年驱坐骑奔出百步左右,在经过个巷口处时闻听到简单几个音哨笛声。于是奔跑马匹突然就地打个滚,张松年下由骑马变成被马骑。在被压得憋气晕厥之前,他明显听到自己身体发出咯嘣声响。至于是身体哪个部位骨头断裂,此时他无法知道也不必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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