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深信不疑。会加倍恐惧。
巴克曼将军心绪不宁。他打开大桌子
第三个抽屉，将
张黑胶唱片放进唱片机。道兰歌，四声道环绕。他默然伫立，静静地听他倾心首。
……汝远去，心忧，独坐长叹，常哭泣，头晕目眩，只身就死，痛入骨髓，绵绵无期。[25]
巴克曼陷入沉思。道兰是第个写纯音乐人。他把黑胶唱片取下，换上鲁特琴那张，站在那儿听《泪水古舞曲》。从这支音乐开始，他对自己说，最终发展到贝多芬弦乐四重奏，千
现在归你
，自己再去找别。快滚。滚回去，去找那张该死邮票，放到你保险柜中邮册里，永远保存起来。它是你，你把它收好，最好永远也不要再看它眼。快走吧，让工作。成吗？”
“老天啊，”艾丽斯眼中闪着光芒，“你从哪儿弄来？”
“从个政治犯手里。他当时正被押往强制劳动营。他用邮票换自由。认为这是个公平交易。你不觉得吗？”
艾丽斯说：“雕版邮票史上最美作品。无论在哪个国家都是空前绝后。”
“你要还是不要？”他说。
“要。”她离开办公室，向过道走去，“们明天见。你想让离开这儿，其实不用给这
珍贵东西。本来就打算回家好好洗个澡，换身衣服，上床睡几个小时。话说回来，如果你想要——”
“想——”巴克曼说，然后把接下来话闷在心里：想让你离开是因为怕你怕到家，怕到骨子里，害怕有关你任何事情，甚至让你离开办公室这个想法，连这个也怕！
为什？他扪心自问，艾丽斯正走向办公套间尽头秘密罪犯升降管道。和她起长大，幼年时期就很怕她。认为最根本原因在于无法理解她行为模式，她从来不遵循游戏规则。们每个人都遵循规则，尽管规则互不相同，但离开规则就无法继续游戏。他琢磨，举例来说，们绝不会杀个刚刚帮过自己忙人。就算在这里，警察局，就算是警察做事，也不会违背这个规则。此外，们绝不会有意毁坏那些心爱之物。但是艾丽斯，她现在就会回到家里，找到那张美元黑邮票，用她雪茄烟点着。在决定给她之前，就知道她会这做。仍在祈祷她最终能从根本上恢复常态，像所有其他人样正常地打弹子球。
但她永远不会。
他想，之所以把美元黑邮票给她，原因十分简单。希望能借此欺瞒她，诱惑她回到们可以理解规则之中。世上其他人都遵循这些规则。居然想收买她，简直是浪费时间——好在并没有太费口舌——心里明镜儿似，她又何尝不是。他心想，几乎可以确定她会把那张美元邮票烧。那是张举世无双精美邮票，在整个集邮生涯中从未见到它出售，甚至在拍卖会上也没见过。今晚回家后，她会把灰烬指给看。也许还会故意留下角，以证明确是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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