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人人都知道,快乐查理料事如神。”
“嗯,猜也是。”凯西把杜松子酒倒进橙汁,蒙巴顿御印高级货。“螺丝起子[7]。”她骄傲地说。
“谢谢,不用。”他说,“这个时间段般不喝酒。”就算是B&L苏格兰原装威士忌也不喝,他心想。这该死小破屋
“从没听说过什快乐查理,有这大本事?能把频率调到波长。”杰森打算关掉玩偶。玩偶表示抗议。杰森道:“很抱歉,要把你关掉,你这个神经病小怪物。”
“等等,爱你!”快乐查理急。
他把拇指放在开关上,说道:“证明给看。”玩具公司赞助商曾要求杰森在节目上和这类垃圾玩偶聊天,他恨极这些东西。杰森说:“给钱。”
“知道你要怎做才能拿回你身份、名望和事业。”快乐查理知道得还不少,“这够不够开眼界?”
“肯定够。”他说。
凯西公寓在两个街区之外,是个单室套。这栋小楼外形破旧,木板上白色油漆早已脱落大半。她住在二楼,有间极小厨房。
杰森四下观察,是典型女子房间。小床,比儿童床大不多少。床单是手工制作,上面有成排绿色毛线球装饰。他脑子里闪过个邪恶念头:这些绿球像是排排死亡士兵,这条床单就是他们墓地。屋子实在太小,杰森四下走走,心里陡生压抑。
张藤桌上放着普鲁斯特《追忆似水年华》。
“看到哪儿?”杰森问道。
“《在少女们身旁》。”凯西把门关紧,上两道锁,打开某种电子器材,杰森没认出来是什。
快乐查理高兴地咩咩:“去找你女朋友。”
“你意思是?”杰森谨慎地问。
“希瑟·哈特。”快乐查理哔哔。
“有点难度。”杰森用舌头顶住上门齿,点点头,“有别建议吗?”
“听说过希瑟·哈特。”凯西从墙上冷柜里拿瓶橙汁,大概还有四分之瓶。她把瓶子摇摇,泡沫随之泛起。她把这瓶廉价橙子粉冲出来饮料倒进两个果冻杯。“她特别美,有头火红长发。查理没胡说?她真是你女朋友?”
“离看完还早着呢。”杰森说。
凯西脱下塑料外套,把两人外套在小衣架上挂好,反问道:“你看多少?”
“压根没看过。节目里把它改编成戏剧演过幕……不记得是哪段。观众反响非常好,可们再没演过第二幕。这些都是过时东西,制作起来要特别小心,不能用力过猛。旦影响到收视率,那就人人遭殃,整个电视台都要受连累,接下来半年你都很难拉回观众。”杰森在狭小屋里闲晃,轻手轻脚,翻翻她书、录影带和微型杂志。还看到个不可思议东西:说话玩偶。这完全是儿童玩具,她还没长大。
杰森很好奇,打开玩偶开关。
玩偶大声喊出开场白:“嗨!是快乐查理,频率调整完毕,与阁下波长完全合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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