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凯西饶他。她将剩下证件件件全部做好,极其高效和专业。
旅馆接待员埃迪这会儿正在外面转悠呢。他嘴里咬着根冒牌哈瓦那雪茄,没说话,也没什动静。但出于某种莫名原因,他没走远。杰森心想,怎不死远点,鬼知道他干吗还蹲着不走。还想跟这小妞多聊会儿……
“跟来。”凯西突然从凳子上滑下来,离开工作台。她跟杰森打个手势,把他领到右手边扇木门前。“需要你进去签字,共签五份,每份都要略微有些不同,这样才能通过笔迹鉴定。有很多文件——”她笑着打开门,“们称它们为文件——有很多都在签名上栽跟头,因为他们把同份签名用在多份文件上。你懂吗?”
“懂。”他跟着凯西走进个小房间,比壁橱大不多少,里头充满霉味。
凯西把门关上,稍稍顿顿,说:“埃迪是警察线人。”
有军队服役证明上必须有,光是这台特制照相机就花千美元。这台相机唯能干就是拍3D动态相片。离不开它。”她看着杰森说,“你看,成本不低吧?”
“不低。”杰森面无表情,他早就知道这点。
凯西闲荡几秒,然后忽然转身盯着他看,说道:“你到底是谁?你很熟悉怎摆造型。特别是刚才,你动不动,脸上挂着笑容,两眼说放光就放光。”
“不是跟你说吗?是杰森·塔夫纳,电视名人秀主持人。每星期二晚都要上电视。”
“不。”凯西摇摇头,“其实跟也没什关系。不好意思,不是有意打听。”但她还是盯着他,目光里带有丝恼火。“你刚才姿势全摆错。还真是名人样,摆出那个姿势完全是条件反射。但你又不是名人,根本没有个叫杰森·塔夫纳名人。那你又是谁呢?个直在拍照片,却又没人认识人。”
他盯着凯西,问道:“为什?”
“‘为什’?什为什?为什他是线人?为钱啊。跟他样,都是为钱才干。”
“你们两个混球。”他把抓住凯西右手腕,把她拽过来,捏紧不放,但她居然做个鬼脸。“他是不是已经——”
“埃迪还什也没干。”她
杰森说:“是那种隐姓埋名名人。”
她玩味这句话,看着他,不由笑。“解。怎说呢,很酷,相当相当酷。要把这句话记下来。”她继续专心制造文件。“干这行,从不会试图解客户前世今生。但——”她抬眼说道,“想解你。你很特别。见过很多种人,也许有几百种,但没个像你。你知道在想什吗?”
“你认为是个疯子。”杰森说。
“对。”凯西点头,“无论从临床角度还是法律角度来看,你都是疯子,人格完全分裂。你既是路人乙,又是男号。最奇怪是,你居然还活着。告诉,你是怎生存下来?”
他没说话。实在是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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