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电视机。”女孩说,“所以猜,是认不出你来。做综艺节目好玩吗?”
“有时候挺好玩。你整天要和那些吃舞台饭人打交道,要是碰上你喜欢人,那会是很愉快经历。他们绝大部分人和普通人没什不同。他们也有恐惧,并非完美无缺。有些人无论台前幕后都非常幽默。”
“丈夫直跟说,是个毫无幽默感人。”女孩说,“他总是以好玩心态面对任何事。甚至收到国民警卫队征兵令那天,他还感到整件事十分有趣。”
“你是学生吗?”凯西仍在打量他,“不,你不是学生,你皮肤不像他们那样松弛苍白。他们住惯地下营地。好吧,那就只有种可能。”
“你是说罪犯吧。”杰森说,“他们总在试图制造假身份证明,逃避警察和警卫队追捕。”
“你是吗?”她丝毫不感到局促不安,语气十分平淡。
“不是。”他没多解释,现在还没到时候。也许过会儿。
凯西说:“你觉不觉得有很多警察实际上不是真人,而是机器人?他们直戴着防毒面具,你也不晓得他们是不是真人。”
纸。屋里有台小型电动打印机。
对,那女孩。她坐在高脚凳上,正在整理排活字。他注意到女孩是灰色头发,头发很长但发量不多,从脖颈直垂到腰部。上身是全棉工作服,下身穿着牛仔裤,脚很小巧,光着。他猜女孩十五六岁,几乎没有胸部,但有双修长腿,正是他菜。无妆素颜,肤质白皙。她端坐在那儿,像幅刚完工淡水彩画。
“嗨。”她打招呼。
大叔说:“该走。会尽量不把这五百美元在个地方花光。”他按个什按钮,墙又移动起来。与此同时,工作间灯也灭。四周再度片漆黑。
女孩坐在凳子上说:“叫凯西。”
“打心眼里不待见他们。”杰森说,“根本不需要看那深,那远。”
“你需要什样ID卡?驾照?警察部门制作ID卡?合法工作受雇证明?”
他答道:“什都要。包括音乐家协会十二分区会员证。”
“噢,你是位音乐家。”她看他眼神更有兴致。
“是歌手。”他说,“每周二晚九点,在电视台主持档综艺节目,个小时时长。你没准也看过,《杰森·塔夫纳秀》。”
“是杰森。”他说。这时墙又重新关起来,灯自动打开,亮光又回来。他心想,她真非常漂亮,只是有点无精打采,情绪消极。杰森觉得,这世间好像没有任何事情值得她去关心丝毫。生来冷漠?不,他不这认为。她只是很害羞。这解释才对。
“你给他五百美元,让他把你送到这儿来?”凯西很惊奇,仔细地观察他,非常仔细,似乎要通过研究他外表来作出某种严肃判断。
“西装通常不会这皱。”杰森说。
“很不错西装。真丝?”
“是。”他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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