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俄国人是怎摆脱贝利亚①吗?贝利亚携带手枪进克里姆林宫,这是违法。他把枪放在公文包里,结果他们偷他公文包,用他自己手枪把他打死。你是不是以为高层只会用复杂方式处理问题?最简单解决方案总是被人忽略,这就是普罗大众最显著缺点——”莫利纳里住口,突然抬手捂住胸口,“心脏。心脏好像停。现在又开始跳,但刚才有瞬间根本没动。”他脸色苍白,声音变成微弱耳语。
“送你回房间。”埃里克走到莫利纳里身后,开始推他轮椅。“鼹鼠”没有反对,只是无力地坐着,微微向前俯身,伸手按摩肥硕胸脯。他试探性地摸索、检查着自己身体,感到排山倒海般恐惧。他似乎遗忘其他切事物,满脑子只剩下这具濒临崩溃肉体。对他来说,这身体就是整个宇宙。
在两名护士帮助下,埃里克将莫利纳里送回他床。
“听着,斯威特森特。”莫利纳里靠到枕头上,小声地说,“不用非得管你要那东西,可以给黑泽丁施压,让他直接送到手里。维吉尔·艾克曼是朋友,他会保证让黑泽丁听话。你可别想告诉该怎做。你做好你事,做。”他闭上眼,呻吟声,
可真是个泼妇啊,斯威特森特,像个怪物。你之前向描述得点儿没错。你知道她说什吗?”他咧嘴笑,“她跟说,你也染上d,y。真是不择手段地想把水搅浑啊,你说呢?”
“是啊。”埃里克僵硬地说。
“你干吗要这看着?”莫利纳里打量着他,水肿黑眼睛透着光,说明他已经冷静下来,“知道这件事让你难过?她这不择手段,哪怕毁掉你在这里大好前程也不在乎。埃里克,如果真相信她话,认为你也染上那东西,可不会只是把你赶走就算,会叫人杀你。战争时期,职责就是杀人。你清楚,也清楚,因为们之前讨论过,也许不久就会出现某种情况,你不得不——”他犹豫下,“们说过,杀。没错吧,医生?”
埃里克说:“必须把药交给凯茜。能允许离开片刻吗,秘书长?赶在他们离开之前。”
“不行。”莫利纳里说,“你不能走,有事要问你。弗莱涅柯西部长还在这儿没走呢,这你也知道。他和他底下那帮人正秘密驻扎在白宫东翼。”他伸出只手,“给颗JJ-180吧,医生。把药给,然后彻底忘掉们有过这场对话。”
埃里克心想:知道你会干什,你想干什。但你根本没有可乘之机,现在又不是混乱文艺复兴时期。
“会亲自送给他,”莫利纳里说,“保证那药确实送到他本人嘴边,不会在半路上被别人插脚。”
“不,”埃里克说,“拒绝。”
“为什?”莫利纳里歪起头。
“这是种z.sha行为。对地球上所有人来说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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