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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埃里克口齿不清地说。他头痛欲裂，恶心感让他行动迟缓。周围所有线条和平面都变得模糊不清，身下椅子也丧失真实触感。他突然倒下，侧身躺在地上无法动弹。

“穿梭过程很难熬。”威利·K说，“看来们是帮不上他忙，司格小姐。祝你那位秘书长好运吧，医生。知道他为人民尽多大力。也许可以给《纽约时报》写封信，把这些都说出来。”

片光怪陆离色彩敲打着埃里克，仿佛阵发光风卷过。他感觉那仿佛是生命之风在他身上呼啸而过，随心所欲地将他吹来吹去，枉顾他自身渺小愿望。然后风变黑，不再是生命之风，而是黯淡无光死亡之烟。

他身处幻境变成他自身受损神经系统。绵延复杂神经通路出现肉眼可见破坏。当药物蔓延过整个系统、牢牢地在他体内扎根，这些通路都变成墨般黑色。只沉默小鸟落到他胸前，它是风,bao中以腐肉为食清道夫。等风从他体内离开后，它在随之降临

-180，不用担心上瘾，不用担心神经损坏，那他根本不可能受到他们控制。这也就是为什，在心身症深层作用下，莫利纳里可以违抗弗莱涅柯西部长命令。他并非真孤立无援。”

“这超过理解范围，”陶布曼说，“恕失陪。”他走。

雷格接待员没走。

让你秘书长尽快联系雷格当局。们定能保护地球不受利利星伤害。

埃里克看着闪烁在这个多手臂生物翻译盒上话，心想，这恐怕有些厢情愿。雷格人也许愿意帮助地球，但利利星人已经到地球来，还担任着重要职位。旦发现地球在和雷格人谈判，利利星人就会照准备好计划开始行动，夜之间攻占整个星球。

在夏延郡地区也许会留下属于地球人政权，但那也只能持续小段时间，而且会受到利利星人不分昼夜地轰炸。然后这政权也只能投降。就算有用在木星开采雷克斯合金②做成护罩，他们也不可能直撑下去。莫利纳里很清楚这点。地球会变成利利星统治下国家，为他们供应战争所需材料和奴隶。而战争还将继续。

讽刺是，地球如果不像现在这样是个半独立星球，而是成为殖民地，所能贡献资源将会多得多。没有谁比“鼹鼠”更清楚这点。他整个外交政策都建立在这点上，这解释他切所作所为。

“对，”威利·K说，似乎觉得这事儿很有趣，“你前老板维吉尔·艾克曼还活着，他也仍然是蒂华纳皮草染色公司头儿。他现在两百三十岁，有二十个器官移植医师围着他转。好像读到过，他已经移植四套配型肾脏，五个肝脏，好几个胰脏，心脏更是数不胜数——”

“有点儿恶心。”埃里克前后摇晃身体。

“药效要退。”威利·K飘向把椅子，“司格小姐，请你帮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