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初鹿野来夏这
说，太宰治也恢复
以往
态度，从刚才那点难得情绪里抽身而出，懒散地伸个懒腰：“不过
确实挺惊讶。”
“……是吗。”初鹿野来夏不知该如何作答，索性不说。
“它会成为秘密。”太宰治冷不丁地说道，“在你不想让秘密公开之前。”
初鹿野来夏神色凝滞瞬，随即微微笑起
这样亚人，真还算是人类吗？
后来初鹿野来夏就不再去想这个问题。不管他是不是人类，他都是作为初鹿野来夏活着，他不需要别人认同，只要他自己认同自己就足够。
太宰治也默然，随后才说：“你先回去换身衣服吧，有血腥味。”
在还将初鹿野来夏视作敌人时，还是黑手党太宰治当然不可能对敌人生出什同理心来。他只会抓住敌人最脆弱、最见不得人尖锐东西去刺破伪装，逼迫对方按着他节奏走。
可如今太宰治早已经改变想法，他选择救人那边。
“看到，”太宰治补充句，“全都看到哦。”
初鹿野来夏将给自己刀前落下外套拾起来穿好，颗颗地将扣子扣到最上方，衣物刚好能遮住血迹。
其实最不留痕迹方法是让黑色幽灵掐死他，窒息死不会在现场留下任何痕迹，但是速度比较慢，在随时可能有人来场合下，还是给自己来刀、或者对着脑袋来枪速度更快。
初鹿野来夏眼睛垂，撇撇嘴，“省省吧，你也不是第天知道不是异能力者。”
“但第天知道……”太宰治语气慢条斯理，最后几个字轻像是能飘散在空中，“你不是人。”
初鹿野来夏和他认识六年，被太宰治算作友人，他们是对彼此之间过往最清楚人。太宰治认识初鹿野来夏时间甚至比认识织田作之助时间还要早。
这切都足以让太宰治作出选择。
“你怎突然这贴心？”初鹿野来夏反而觉得奇怪，不甚适应地用手掌搓搓手臂，身体抖抖，“搞得好不习惯。”
好心当成驴肝肺。
太宰治深觉下次自己就不该这积极地跑去找初鹿野来夏，明明是对友人少见关怀，还要被人误解成不怀好意。
“不是人”只是太宰治对初鹿野来夏猜测，其实他自己也不能完全肯定。初鹿野来夏自己也知道这点，但他没什要隐瞒意思，反正太宰治连蒙带猜也能全搞清楚。
两个人此时站在同战线，隐瞒太多没有必要，还不如就让太宰治知道这张底牌、再将它好好地打出去。
可初鹿野来夏也没有解释地很清楚，“天生，你要问是不是人类，那也不清楚。”
这话倒是真实。
在他世界里，亚人不被认为是人类，不被人类看作是同类。就算初鹿野来夏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人——除非自然死亡，否则就能无穷地重置、无数次地进行死而复生，珍贵生命在亚人面前变成玩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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