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3 / 6）

早晨空气充斥着遮天蔽日放射性微尘盘旋在他周围刺激着他鼻子。他似乎不自觉地嗅到丝死亡气息。不对这样形容可能夸张点他边想边走向那方特定草皮。那块草皮跟楼下那套大得过分公寓样都在他名下。那些微尘是末世大战遗产近年来放射性有所减轻。凡是挺不住人很多年前就已经挂掉。如今对于强壮幸存者们这些微弱尘埃顶多只能干扰下神志打乱点基因而已。就算他穿着铅护裆那些微尘无疑还是会见缝就钻只要他不移民离开就会每天灌他裆肮脏龌龊东西。至今为止每月次身体检查还算正常他还在法律容忍范围内可以生殖。但以后任何个月旧金山警察局医生仍然可能随时宣判他为不正常。每时每刻都有正常人被那些无所不在尘埃污染成特障人。现在海报、电视还有z.府垃圾信里最常冒出来口号就是“要移民要退化随你选”真是大实话里克边想边打开小窝棚门走向他电子羊。但不能移民他自言自

电视。”

“拨到888号”里克边等电视预热边说“想看电视渴望不管电视上放什。”

“现在什也不想拨。”伊兰说。

“那就拨3号。”他说。

“拨那个号刺激大脑皮层让想要拨号不干。不想拨号时候尤其不想拨那个号因为那会让想拨号。现在最不想干事情就是拨号。只想坐在床上看着地板发呆。”随着心灵凝聚身体冻结她话音渐渐尖锐空虚起来。无法克服惰性就像层无所不在沉重薄膜把她牢牢罩住。

他把电视音量调大老友巴斯特声音轰然响彻整个房间。“嚯嚯各位现在简要播报下今天天气。曼古斯卫星报告说放射尘临近午时会格外严重然后会慢慢消退。所以想出门各位—”

伊兰出现在他身边身后睡袍下摆皱成团。她关掉电视。“好吧投降。去拨那个号。不管你想要感受什。现在感觉太糟甚至可以承受无所顾忌性狂欢。见鬼那又有什区别”

“来吧为俩起拨号。”里克牵着她回到卧室。在她终端前他拨594号永远对丈夫无上智慧心悦诚服。在他自己终端上他拨进取创新工作态度虽说他其实不太需要。就算没有彭菲尔德人工脑刺激他工作习惯也已经根深蒂固。

匆匆用过早餐之后—跟妻子吵架已经浪费些时间—他穿上出门所需全副武装包括埃贾克斯型号骑士型铅护裆来到屋顶人工草坪。他电子羊正在“吃草”。那只精密到可以乱真假绵羊正咯吱咯吱地嚼着草懒洋洋心满意足样儿骗过楼里所有邻居。

当然那些邻居宠物无疑也有些是电子赝品。他从不去打探这些东西就像他邻居们也从不打探他绵羊是怎来因为那是最不礼貌种行为。问人“你绵羊是真吗”要比问人牙齿、头发或内脏是不是真更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