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已经过10点,晋武正在发愁等林凤冲来怎跟他交代,110接到报警电话,是个叫马海伟人打来,口气十分急促,说赵大已经死在大池瑭简易房里面。晋武连忙带着人赶过去,赶到时,除死者赵大外,现场有四个人:马海伟、翟朗、李树三和田颖。
“这四个人怎都在?”楚天瑛很奇怪,“他们各是路,凑不成同花,也拼不成顺子啊?”
“具体情况还在解中。”林凤冲说,“
是,赵大是在门窗反锁密室里,被个乌盆杀死!”
三个小时以后,楚天瑛打辆出租车路开到渔阳县公安局。县局办公大楼灯火通明,却很安静。问才知道,局长、副局长、晋武等人连同林凤冲他们,都赶到赵大被谋杀现场——大池塘那个度假村去。值班室人说,整个县警力都为之空,刚才有个小子打着找人旗号来寻衅滋事,万不得已,居然是把旁边信用社保安叫来帮忙扔进临时拘留室。
楚天瑛借辆警车,往大池塘开去,那车窗户坏,怎都关不上,于是他灌路夜风,尤其是开上大堤以后,渔阳水库散发巨大潮气,像膨胀开安全气囊般,挤得他脸和胸口都要裂开。下车时候,楚天瑛个趔趄险些跌倒,抬起头时候,他便觉得头重脚轻,视线也片模糊。
踉踉跄跄,脚下土路和路边野草不遗余力地磕绊着他双脚,让他每步都在跌倒边缘,于是肩膀也就不时地被树、柱子或过往人们狠狠撞,好像锤子在内脏里砸下,却感觉不到丝亳疼痛。他觉得脑袋沉重得随时会掉到地上,于是竭力撑起脖颈,昂起双眼看到:警用卤素灯在大池塘上空交叉起蜘蛛网样光线,无数个影子像黏在网上虫子般挣扎着、蠕动着,夜色被泼油污似弥漫出片绚丽,诡异得让人恶心。
“天瑛,你赶过来啦?”有人在喊他名字。
他循着声音方向睁开眼皮,却看不清是谁。
“天瑛,天瑛,你怎?”林凤冲看他神情恍惚模样,觉得不大对劲,便摸摸他额头,“哟,怎这烫啊?”
“……没事。”楚天瑛含混地说,“到底……到底出什事?”
林凤冲把事情经过大致讲述遍:
从渔阳县回京后,林凤冲请市局相关部门远程监控芊芊手机,连两天那部手机都处于关机状态,直到昨天晚上9点突然开通,并打出个电话,接听号码显示机主正是赵大。监控系统进行录音,对话内容出奇简单,芊芊在电话里只说句“晚上10点整见”,就挂掉,再也没有开机。林凤冲马上带着几个警员开车风驰电掣地往渔阳县赶过来,路上致电渔阳县公安局,命令他们立刻监控赵大!县局已经下班,值班几个人也都不在岗,等晋武把人马纠集齐整,却发现个令人哭笑不得问题——谁也不知道赵大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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