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亨通慢慢地站起来,双手耷拉在腰间,呆呆地看着楚天瑛。
突然,他替自己分辩道:“楚……楚警官,只是替赵大跑跑腿,偶尔给他公司写几篇宣传稿,疏通疏通县里关系,别可没事情啊!”
“呀!”马海伟不禁笑,“你咋看出他是个警官?”
“当过兵,又是记者,看楚警官这坐相,就知道他是干什。而且——”他歪着个脑袋揣测道,“而且您还是京里来大官吧?”
“不大不小。”楚天瑛仰起头笑,刚才皮亨通和他碰杯,他就知道皮亨通怀疑自己身份。马海伟和皮亨通阵浅谈,他判断此人只是个油滑而不得志小文人,对赵大也是肚子怨气,所以不妨恐吓下,套出几句有用话来。
时,见过面,他不爱说话,老藏着掖着什似,给人感觉肚子鬼。”
“对,就是他。李树三不是本地人,塌方事件前不久才来到窑厂,和赵大起搁伙计。”皮亨通说。
“现在他做什呢?”
“啊?你没见过他吗?”皮亨通很惊讶,“他就是你们住那个旅店老板啊,就是他把你们来到渔阳县消息告诉赵大。”
马海伟和楚天瑛吃惊,从入住旅店到现在,前台接待他们始终是个小姑娘,并没有见到任何半边脸烧黑人。
看着楚天瑛高深莫测模样,皮亨通更确信此人是个大官,试探着问道:“楚警官,您莫不是来微服私访三年前塌方案?那时候还没和赵大走得太近,所以事情内幕真是点儿都不知道,也怀疑那些工人死因,但公安局调查说他们真是死于自然塌方啊!”
最后这句话说得很狡猾,把责任统统推到警局身上。
楚天瑛笑道:“们此行,和塌方案点儿关系也没有。至于来做什,也用不着向你汇报,所以你等会儿大可以跟赵大说身份,并且告诉他,老马和姓楚就是听说渔阳县库鱼有名,专程赶来尝尝鲜。”
皮亨通吓坏:“楚警官,……绝对不会跟赵大说,那个家伙作恶多端,早晚要遭报应,坚决和z.府站在头啊!”
“站哪头是你事情,们管不着,不过,们天不离开渔阳县,赵大就天不会放心,万他哪天失眠上
看来,这个李树三直躲在暗处观察着每个客人,竟然认出三年未曾谋面马海伟。
不过,这倒让马海伟有些困惑:“赵大生意做得这大,和他起搁伙计李树三才开那个小旅店——他俩没有因为分赃不均事儿闹翻过吗?”
皮亨通喝口啤酒,摇摇头说:“没有,他俩关系好得很,县里人人都知道,李树三是赵大狗头军师哩。”
“那,你又是赵大什人呢?”直沉默不语楚天瑛忽然问。
马海伟惊讶地看着口风骤然转楚天瑛,然而楚天瑛跷着二郎腿,微笑着望着皮亨通,浅浅地啜口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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