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主被放走。
这时,郭小芬和那老头儿过来,楚天瑛更加认定老头儿没什问题,不然趁自己不在,就郭小芬个女孩子在旁边,他早就逮机会逃跑。
他问老头儿有没有睡过花房里那张床,老头儿摇摇头说:“没有。直打地铺来着,第天进花房,就看见那床面上浮着层黑疠呢。”
“黑疠?”楚天瑛和郭小芬面面相觑,“那是什东西?”
“好多人觉得,们做农民工,能有个睡觉床板就不错,其实不是。们出门在外,命还不如只蚂蚁金贵,所以更要小心,不敢犯点儿忌讳,不然命没就全都没。”老头儿说,“这床可不能随便躺,床板分成好几种,全看上面浮着什颜色:金黄色最多,那叫柴床,谁睡都行;乳白色叫奶床,身子骨虚人睡容易落下病;青色叫水床,夏天睡消暑解闷儿,冬天睡不得,睡会冻坏五脏六腑;还有红色叫囚床,火力足,肝火旺人
,你给他看房,他让你镇魂,这做哪门子买卖?”
“大哥,你也知道,咱们这县里传统,乌盆搁在床底下,找个人躺上去睡夜,乌盆里冤魂就钻到睡觉那个人身上去,就不会找害死它人报仇。得亏是没有在那床上睡过啊,不然可就做不成人,也做不成鬼!”
楚天瑛把这段话琢磨,发现里面大有文章,原来把冤死人烧制成乌盆并放在床下,竟是渔阳县传统:“撒谎!租房子老头儿难道晚上没在床上睡过吗?看他咋什异状都没有?”
“不敢扯谎啊,老头儿在没在床上睡过不知道,反正是躲过劫……”店主带着哭腔说。
“老徐,你这通瞎话,编得可不高明。你说咱们县有这个传统,咋不知道?赵大要真把人弄死做成乌盆,们警察能放任不管?”楚天瑛说。
“这位警官,您是新来咱们县工作吧?”店主小心翼翼地说,“乌盆那个传说,可是真啊,有出特别有名京剧叫《乌盆记》,就是根据咱们县传说改编。您不信,可以问问图书馆杨老师去,她有次在广播里讲这个故事,吓得三更半夜不敢睡觉呢……至于赵大手里人命,全县上上下下,哪个不知道?你们……你们警察管不管,那可不是们小老百姓多嘴事儿啊!”
楚天瑛判断,这个店主嘴里挖不出什新鲜茬儿,于是把手铐给他解开,“哗啦哗啦”摇晃着说:“昨样,这钢铁镯子戴着舒服吗?还想不想再戴?”
店主赶紧告饶道:“谢谢z.府,谢谢z.府,再也不想戴。”
“想不想再戴是回事,会不会再戴就是另回事。”楚天瑛冷笑道,“你要是有胆子,就把今天事情往外说,或者关你店逃到别地方去——保证下次把这钢铁镯子刻上你名字,免费送你戴辈子!”
“您放心,定遵纪守法,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店主点头哈腰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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